,『著李鴻章查明寶森在直隸時,官聲政績究如何,詳細具奏。』其時寶森已經到京,興沖沖地真的以為丁寶楨夠交情幫他的忙,滿心打算著引見以後,靠他老兄的關係,分發到富庶的省分,弄個實缺的道員,好好過一過官癮——正印官的氣派,跟候補道畢竟是不同的。
哪知跟寶均金見了面,他一句話就是∶『你告病吧!』『為什麼?』
『喏,你自己看去。』
很吃力地看完了張佩綸參劾的奏摺,寶森倒抽一口冷氣,這時才明白,丁寶楨別有用心,復奏也必是一番敷衍的空話,未見得有用。
『現在言路上囂張得很,你碰了釘子,我也幫不上你的忙。別求榮反辱吧,你先告病;過些日子,我再替你想辦法。』日子過了兩年了,寶森靜極思動,常常跟寶均金爭吵,弟兄已有反目的模樣。寶均金經常望影而避,頭痛不已。『弟兄感情到了這樣子,只有一個辦法,把他們隔開。』胡雪巖說,『見不著面,就吵不起來了;旁人勸解,話也比較聽得進去。』『胡大先生,你的話是不錯,不過,請問怎麼個隔法?』『那還不容易。把那位寶二爺請到哪裡去住上幾個月,意氣慢慢化解了,弟兄到底是弟兄,終究會和好如初的。』『這倒也是個辦法,可惜沒有人請他。』『我請!』胡雪巖脫口而答,『如果寶二爺願意,我把他請到上海、杭州去逛個一年半載,一切開銷都是我的。』徐用儀心想,這一來玉均金得以耳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