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在路中殺死,亦未悉其是幼主,一個小童,何人知也?』
這段供詞,與曾國藩奏報『幼逆已死於亂軍之中』,有桴鼓相應之妙;不道弄巧成拙,反顯刪改之跡——『幼天王』未死,逃到湖州了。
在曾國藩封侯的同時,又有恩旨賞賚東南各路統兵大帥及封疆大臣;親王僧格林沁,加賞一貝勒;湖廣總督官文,賜封一等伯爵,世襲罔替;江蘇巡撫李鴻章### 一等伯爵;陝甘總督楊嶽斌、兵部右侍郎彭玉麟賞給一等輕車都尉世職,並賞加太子少保銜;四川總督駱秉章### 、浙江提督鮑超,一等輕車都尉世職;西安將軍都興阿、江寧將軍富明阿、廣西提督馮子材、均賞給騎都尉世職。
東南大員,向隅的只有左宗棠和江西巡撫沈葆楨,上諭中特為交代∶『俟浙贛肅清後再行加恩。』這雖是激勵之意,但相形之下,未免難堪;尤其是李鴻章### 封爵,使得左宗棠更不服氣。往深一層去想,曾國藩節制五省軍務,江西、浙江亦在其列;這兩省既未肅清,就是曾國藩責任未了,何以獨蒙上賞?再有一件事,使左宗棠氣惱的是,江寧潰敗的長毛,只有往東南一路可逃;因而湖州一帶,本來打得很順利的,忽然增加了沉重的壓力。如果事先密商,曾國荃定於何時破城,進兵圍剿的策略如何?都能讓左宗宗知道,先期派兵填塞缺口,伏路攔截,又何致於讓潰敗的長毛,如山倒堤崩般湧過來?然則曾軍只顧自己爭功,竟是『以鄰為壑』了!
朝中當國的恭王,以及上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