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隱隱然視之為『半子』;那就不但知道自己屬意於什麼人,而且這個人也是她所中意的。既然如此,何必又去『問問看』?豈不是不明事理的老糊塗了?苦的是心裡這番話說不出口;也無法用任何暗示提醒她。情急之下,只有撒嬌;拉住她母親的衣服不放。『不要去問!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沒有啥好問的。』『問問也不要緊。你這樣子做啥?』
母女倆拉拉扯扯,僵持著,也因循著;而魏老闆卻因為情面難卻,接受了張胖子的邀請,在外面提高了聲音喊∶『阿巧娘!你出來看店;我跟張老闆吃茶去了。』
這一下阿巧更為著急。原意是想母親拿父親叫進來,關照一句∶如果張胖子來做媒,不要理他。不想要緊話未曾說清楚,白白耽誤了功夫。如今一起去吃茶,當然是說媒;婚事雖說父母之命,而父親可以做七分主,如果在茶店裡糊里糊塗聽信了張胖子的花言巧語,那就是一輩子不甘心的恨事。念頭風馳電掣般快,轉到此處,阿巧脫口喊道∶『爹,你請進來,娘有要緊話說。』魏老闆聽這一說,便回了進來;他妻子問他∶『張胖子是不是來替阿巧做媒?』
魏老闆還未答話,阿巧介面∶『哪個要他來做啥媒?我是不嫁的。』
『咦!』魏老闆看看妻子,又看看女兒,真有些莫名其妙了,『你們怎麼想到這上頭去了?』
阿巧耳朵靈,心思快,立刻喜孜孜地問道∶『那末,他來做啥呢?』
『他說要跟我談一筆生意。』
『談生意?』他妻子問道∶『店裡不好談?』
『我也是這麼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