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他倒應該是在這裡服刑改造的流氓犯。他這麼一個人決不會放過一塊到口的肉。當然這些都是推斷,不是抓在手裡的事實,我們也不可能抓到事實。我們也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中起到什麼作用,我們無能為力。我們能做的僅是心中對佟的譴責以及對吳一家的同情而已。
9月24日:鄒場長告訴我馮俐新的服刑場所,我沒料到會這樣快,十分感謝他。
——情況是這樣,午飯後坐在鋪上休息,聽到外面喊周文祥出來。我出去了,見鄒站在門外。我朝他鞠一個躬,等著他說話。他說你女朋友的事我問到了,她被判了三年,轉到黃河邊上的“廣原”勞改農場。我說謝謝你鄒場長。他說你可以按照這個地址寫信與她聯絡。我說是。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沒抱什麼希望,在清水塘的這一年我給她寫了許多信,都是石沉大海。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願和我建立聯絡。不管怎麼說,知道了她的去處心裡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