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那首《清水塘初觀》,他們不這麼寫又能怎麼寫呢?只是我特別重視大哥寫給我的話,他到北京監獄探視,我委託他到K大打聽一下馮俐的訊息,我還將她舅舅的地址告訴了他,我想他會在信中將馮俐的現狀告訴我,卻沒有。大哥在信中沒有提及“小妹”(我和大哥為馮俐制定的暗號)的事。這讓我十分失望。我只能以他沒得到任何訊息來理解了。
8月17日:鋤玉米。因缺乏勞動經驗引起中暑。
——這是我有生以來頭一次中暑。下午三點多鐘,開始感到噁心想吐,後來又感到暈眩,再後來就人事不知了。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清水塘邊,同組的李通達、曹先佩不住往我身上潑水,佟管教站在稍遠處看著,神情挺古怪。我一時不知出了什麼事,只覺得渾身舒坦極了,渴望李曹兩人繼續往身上潑水。你真得佩服佟管教眼力,可謂是光棍眼裡打不進沙子,我一睜眼他就發現了。他朝李曹揮揮手說行了,你們幹活去吧。李曹就撇下我去了。這一剎那我才明白剛才出了什麼事。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