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在他那混亂地大腦裡只有三個字猶如滾動廣告牌似得不停播放“被親了……被親了……被親了……”
直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滾動字幕條的播放,陳昊一個翻身下床開啟門,周玦嚇得一身冷汗幸好自己在裝睡,搞了半點他也沒睡著,否則兩個人就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打招呼了。
一看門發現居然是賓館的服務員和兩個帶大蓋帽的警察,表情非常嚴肅,看不出為什麼而來。周玦也跟了過去。其中一個年齡稍大的警察看著兩人一眼問道:“你們認識馬籌建麼?”
陳昊道:“認識,他是我的老師。”
警察又掃視了在邊上的周玦說:“有群眾看見你們從馬籌建的家裡出來。你們去他家做什麼?”
陳昊回答道:“是馬教授叫我們幾個人去的,為的是問一些關於郭璞墓的疑點問題。我們幾個人也在研究。”
警察懷疑地問道:“研究?”
陳昊拿出自己的證件說:“我是一名民俗老師,這是我的學生,我帶著他們來南京實地考察六朝古都在建安時期的民俗。所以昨天特地來和我的恩師打聲招呼,順便提出一些民俗和歷史上的問題。”
警察看著證件,又看了看陳昊兩人,他點頭說:“馬籌建他死了。我們希望你們跟我回警察局調查。”
陳昊猛然瞪向警察,警察依然面無表情地說:“他在死之前留下了一份遺書,上面有你和一個叫做陳茹蘭的名字。”
陳昊抿嘴看著警察,他最後開口道:“老師……怎麼死的?”
警察說:“據初步推測是自殺。他在自己家的門欄上吊死了,而據小區監控器的回放來看你們是最後一批見過馬籌建的人。”
陳昊握著拳頭,強忍著翻江倒海的情緒繼續問:“那份遺書呢?”
警察面露難色地說:“目前這份遺書被我們警方妥善儲存著,的確這份遺書中提到你和陳茹蘭都有看的權利,但是我們卻無法明白那些文字的含義。這個遺書寫的非常的奇怪。”
周玦看了陳昊一眼,陳昊依然鐵青著臉,他說:“那麼我能看一下麼?”
兩個警察對看一眼,老警察思索片刻說:“可以。請和我們回警局吧。我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
出來之後,周玦才發現原來胖三和瘦猴他們也都被盤問過了,估計大家都很有默契一口咬定是陳昊帶隊來學習的,所以並沒有穿幫。而且據年輕的警察說驗屍報告表明死亡時間是在他們回到賓館之後的一個小時內。他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以雖然他們夠可疑,但是一幫子人風塵僕僕地從上海到南京,就是來謀殺一個老頭子,這也太有創意了點。
陳昊突然想到什麼回頭問了那位老警察說:“那麼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來過麼?”
警察頓了頓,他說:“沒有,根據小區攝像頭拍攝的情況,你們是那天晚上唯一去過馬籌建家中並走出來的人。昨晚除了你們沒有人進出過。”
周玦心中咯噔一下,像是又有一塊冰塊砸落在心頭,如果按照警察所給的訊息,那麼那天晚上的在馬教授身邊的郭梅又怎麼解釋。但是出於謹慎,周玦只是看了陳昊一眼,不過這一個細微的舉動也被這老警察給抓住了。他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陳昊說:“當時在場的還有老師的另一個同學,叫郭梅。”
年輕的警察開啟筆記本把這個線索給記錄了下來,隨後說:“好的,如果你們還有什麼線索回想起來請馬上告訴我。也許這對解開馬教授的死有幫助。”
六人被帶進警局,陳昊要求看看馬教授的遺體,警察允許了。不過介於人數太多,所以最後大家商量了下就陳昊和周玦兩人跟警察去看遺體,其餘人在警局接待室等著。
周玦心態有些微妙,畢竟去看一個不算太熟的人的屍體總是讓人覺得有些寒意,而且這個人還死的不明不白。
周玦反覆著調整心態,此時那位年輕的警察已經帶著他們進了電梯,來到了地下一層,出乎周玦的想象,這裡的通道照明非常亮堂,過道非常整潔,慘白的牆壁和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被同樣的白色燈光照得發亮,就想整個通道都在發光似的。
小警察對此沒有任何的不適應,他帶著兩人徑直地走入太平間的登記處。那裡有一個小的窗戶,裡面坐著一個神情有些陰鬱的老頭,他看著小警察點了點頭,隨後小警察讓周玦和陳昊分別簽字。老頭著才緩慢地站起身帶著兩人來到一個鐵門前,這個鐵皮門比起前面的過道顯得有些老舊,上面還有黃色的鏽斑。老頭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