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急得團團轉說:“你知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太用力了!你會把她的骨頭壓斷的!你……”
“煩死了!”溫樂源吼。
經理消瘦的肩膀抖了一下。
“樂灃你讓開!”溫樂源又轉向溫樂灃道:“讓那個女人來!”
“啊……”
“啊什麼啊!快一點!”
在溫樂灃的強拉硬拽下,經理手足無措地代替了溫樂灃的位置。
“扳開她的嘴!”
經理的左手放到了任煙雨的下頜處。
說也奇怪,在她碰到任煙雨下頜的那一瞬間,她的嘴竟自動張開了。
任煙雨在張開口的同時,從嘴裡撲地冒出一股黑色的煙氣,一條前端分叉的細長舌頭,在她的口腔中來回搖曳擺動,看起來相當噁心。
經理退了半步,她想叫,但溫樂灃忽地後面勒住了她的脖頸,她的聲音就像被什麼封住了一樣,一絲也發不出來。
“把那個東西拔出來!”溫樂源頭也不抬地發出口令。
經理拼命搖頭,身體努力想往後退,溫樂灃卻像一堵牆似地堵在她身後,左手執起她的手,伸向那根噁心的舌頭。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掙扎得更加厲害,連溫樂灃也有點按不住她了。
“拔出來!”
“我不要!”
“你不這麼做的話,任煙雨就只能去死了。”
“為什麼你們不幹!”
“……因為我們不行。”
“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只有你行。”
一個分神,她的手觸到了那個柔軟的東西。
在還沒有來得及分辨那種柔軟得噁心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之前,她的手彷彿有自己的意願一般握住了它,猛力往外一拉。
一個暗綠色柔軟的長形物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從任煙雨的口中拉了出來。
經理背後竄過一陣寒意,不由自主地將手一甩,它無聲無息地鑽出了玻璃,消失在窗外的黑夜之中。
溫樂灃小小地啊了一聲。
“那個─到底─咳咳咳咳咳─”
在發現自己能說話的同時,經理感到嗓子眼裡,好像要冒火一樣的乾啞疼痛,就好像剛才那條蛇,是從她自己嘴裡被拉出去的一樣。
任煙雨的抽搐緩緩停了下來,溫樂源放開她的手腳,翻開她正緩緩閉上的眼睛檢視。
她瞳孔的顏色也在慢慢恢復,再過一會兒,瞳仁的顏色也會回來。
“那個呢?”溫樂源東張西望地問。
“一個沒看住……被她扔到窗戶外面去了。”溫樂灃離開經理的背後,苦惱地說。
“啊!”溫樂源淒厲地叫了一聲,連滾帶爬地跑到窗邊,貼著玻璃往外看。
“怎麼扔到外頭!你怎麼敢扔到外頭啊!那我們花這麼長時間算白努力了!”
“我不明白……”經理按著自己的喉嚨,沙啞地說:“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剛才那個又是怎麼回事?”
溫樂源絕望地蹦達了兩下,忽地大叫:“完了!太晚了!”隨即往地上一趴。
窗戶傳來吱吱嘎嘎的響聲,像地震才會發出的那種聲音。
仍然一頭霧水的經理,被溫樂灃猛然拉倒在地,窗戶發出一聲巨響,玻璃、木屑和磚塊紛紛射入屋裡,劈里啪啦地打得人生疼。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以平角射入,屋裡早就已經倒下的幾個人並未受到傷害,只是身上蓋滿了厚厚的塵土。
本該是窗戶的地方,現在只剩下了一個大洞,破裂的暖氣管道呼呼地往外噴水,冒出升騰的蒸汽。
在那個破裂的洞外,本該是平面的女人影子,竟有了凹凸有致的輪廓,而且不同於剛才純黑的模樣,她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暗綠色的半透明實體,不過她的五官仍然很模糊。
“這是怎麼回事!”溫樂灃大叫:“你不是說她的經理才是女王嗎?為什麼會變成任煙雨?”
經理大驚:“我?女王?什麼?”
溫樂源也相當委屈:“我只是說‘有可能’好不好!偶爾錯一兩次也情有可原嘛!”
“根本就不是可不可能的問題!這說明還有其他的─”
發育……停止……殺死……破壞者─她身周蜚語蛇的影子在蠕動,彷彿它們已經充滿了整個世界,密密麻麻讓人幾欲窒息。
當聽到她的命令時,它們驟然化作實體,鋪天蓋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