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王衝神色難看地看著這名黑衣男子道。
“我,乃白家信使。”黑衣男子傲然昂首道。
“白家……”王衝瞳孔一陣收縮,隨後震驚地後退了一步,來了,該來的,還是來了。
正在王家的眾人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瞬間從遠處飄散而來。
“老友盛情邀請,老夫豈能拒絕?數次敗在你家老祖宗手裡,這五年,老夫無時無刻不想勝回來,回去告訴那白落,十日後,我王家,當盛宴迎接白落的到來。”
“爹!”王衝一聽頓時慌亂地道。
王家的人也都是面色大變,居然真的接下來了?
“呵呵呵,老頭,你可要聽清楚了,這次交手,不分勝負,只分生死,你可不要誤以為還是和以前一樣小打小鬧!這次,你輸了可就是死了!”黑衣男子冷笑地吼道。
“呵呵呵,老夫自會備好一副上好的棺材,至於這棺材到底給誰用,就看你家老祖宗的本事了!”那一道淡淡的聲音繼續飄來。
“好!我記著了!必然如實轉達給我家老祖宗!”這名黑衣男子狂笑三聲,猛然化作一道殘影朝遠處衝去。
唯一留下來的,只有那一面隨風飄蕩的黑底白字旗!
這紮在湖面的旗子,也深深地紮在了王家所有人的心底!
五年了,本以為不會再起戰鬥,想不到,白落卻率先找來,看來,十日後,便是自家老祖宗和白落分出生死的時候了!
王家湖中島內,正在一處陰暗房間內陪著一名少婦說話的王仙仙似有所感地抬起頭,看向了窗外。
“怎麼了仙仙?”少婦的神色憔悴無比,臉上似乎有很多傷口,就算是手腕上也有數不清的傷口。
“沒什麼……”王仙仙看見了窗外那群匯聚在湖面上的那些長輩們,也看見了那飄揚的旗幟。
“那麼大的聲音,怎麼可能沒什麼?”少婦自嘲地笑了一聲,道:“仙仙,你也不用在這裡看著媽媽了,媽媽犯下了重罪,必死無疑的,你就算在這裡陪著我又能如何?”
“這不是媽媽你的錯!是……是……”王仙仙說著說著,卻是半天說不出來。
自己的父親的錯嗎?還是王家的錯?
自己的父親除了沉迷於紙片人之外,並未做過對不起媽媽的事情,對於別人而言,頂多也就是玩物喪志……不,連這個程度都還沒達到,畢竟該做的王衝都是做了,到底能責怪王衝什麼呢?
真的不能責怪他什麼,這一切,或許也就是自己的母親不甘寂寞?
“為何不是媽媽的錯?媽媽背叛你你父親,背叛了你,背叛了王家,媽媽很開心你能保護媽媽,可是媽媽不值得你這麼做,你不是有了心上人嗎?你也要替你心上人著想啊。”少婦嘆了口氣道。
“不!那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絕對不能沒有母親!絕對不能!”王仙仙咬牙,隨後轉過頭,再也沒有去看自己母親,而是自顧自地坐在了地上,她已經在這裡坐了許多天了,自從她的母親想要自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必須要時刻守護在母親身邊,只有這樣才能防止母親自殺身亡。
“傻孩子……你根本不知道,也根本不明白……媽媽的心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你知道嗎?就算肉身苟活,又能如何?媽媽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少婦悽慘地笑了一聲,躺在了旁邊的床上,一動不動,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空洞,是如此的對這個世界絕望。
王仙仙強忍著內心即將落淚的衝動,用力地撇開腦袋,不去看自己母親這般悽慘的模樣。
“仙仙!仙仙!不好了不好了!”這個臨時禁閉室外,忽然跑來了一名年輕女子,滿臉焦急地朝王仙仙道:“爺爺接受了那白落的挑戰,不好了啊!白落十天後就要來了!到時候一旦爺爺輸了,那我們王家就完蛋了啊!”
“我聽到了。”王仙仙抿了抿嘴。
“這下可怎麼辦啊?爺爺雖然也步入了那傳說中的先天之上的境界,可是白落早兩年啊,而且爺爺一直沒贏過白落,這下可怎麼辦啊?嗚嗚嗚!”那名年輕女子哭喊著跑了出去。
“呵呵呵……呵呵呵……王家要完蛋了……王家要完了……”旁邊的少婦發出了一陣古怪的笑聲。
“完了就完了吧,完了最好,最好,哈哈哈哈!”
聽著母親接近神經質一般的低語,王仙仙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淒涼神色,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
為什麼,會如此絕望?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