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抱拳躬下身,道:“小的記下了。”又對白昭、烏雲道:“兩位兄弟,阮德就此別過,西南域見。”
安德魯出去了。己巳走了過來,道:“他怎麼自稱阮德?”
阮二驢遞給她一個眼色,道:“他現在是我的管家。”己巳不明白中間的曲折,但她只需要理解阮二驢的眼色就行。
阮二驢拉著己巳回客房,從乾坤袋裡拿出龍語石,道:“立即聯絡張大善人。”
己巳往龍語石中輸送一些法力,上面的法陣線條清晰閃動。一個聲音傳來:“兇魔大人,有何吩咐?”
阮二驢道:“請大善人說話。”
不大會功夫,龍語石裡傳來渾厚和緩的聲音:“老弟,找我有什麼事?”
阮二驢道:“你個老東西......”大腿要內側傳來刺激的疼痛打斷了他的話,替換成“啊”的一聲哀嚎。
他抬頭看向己巳,己巳正搓著嫩手得意地笑,好似在說,這就是對我父親不尊重的下場。
阮二驢以頭觸桌,敲出“砰砰.......”幾響。
龍語石裡傳來張大善人的嘆息:“年青人,尊重一下老頭子。能不能結束你們的激情再給我通話?”
阮二驢以手撫胸,強迫自己平靜,道:“尊敬的張大善人,您別誤會,這裡跟激情無關,我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張大善人道:“己巳我兒,為何不服侍好凶魔大人?”
己巳道:“父親,我親自把那隻蚊子抓住了,正準備嚴厲地懲罰他。”把凝玉鏈纏繞全身,整一個人全躺在阮二驢的懷裡,微閉雙眼,一副任君採擷,隨意處置的樣子。
張大善人道:“兇魔,小女所說可是實話?”
阮二驢道:“十八妹句句實言,請您老放心。”
“噢,說說找我什麼事吧?”
阮二驢道:“我想向您老請教,若被人出賣,我該怎麼做?”
張大善人道:“這分情況,若是我出賣的你,你應該感謝我,把你在深海域撈到的金葉子分一大半給我,算是我的酬資。”
阮二驢剛想罵出:“你個無恥的匹夫。”卻發覺己巳的小嘴緊貼在自己的肩上,就等自己罵出口,她就會在上面狠狠地刻下齒印。無奈只有大口呼吸壓抑罵人的衝動,道:“尊敬的大善人,我需要張一忍張二忍兩人的幫助,能否幫忙把他倆請來?”
張大善人道:“這個這早安排好了,他倆帶著十八名星月殺手在和城待命。只要你到,立即隨你逆春水而上,奔赴西南域。”
阮二驢發覺一切都在張大善人的掌控之中,恐怕連同這次通話也是他算好的,心裡好生憋屈,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阮二驢道:“沒事了,多謝大善人思慮周全。”
張大善人道:“你是我認識的年青人當中最有前途的:法力高強,肯幹事,還懂禮貌,努力吧,小夥子。”切斷了通話。
阮二驢抱起懷裡的己巳扔在床上,怒氣衝衝。己巳道:“你怎麼都行,只要別生氣。”忽閃著長長的睫毛,臉頰微紅,氣息很濃,很重,飄逸幽香。
阮二驢無法抗拒,也無力抗拒,奪門而出,一口氣跑到樓下大堂,喊道:“夥計上水。”
夥計屁顛屁顛送來一壺茶,阮二驢一拍桌子道:“我要水,涼水。”
“消火還是用冰塊合適。”冷冰冰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阮二驢一激靈,這聲音他聽過,來自一個自稱巫王的黃金櫃子。他轉臉迎向門口,道:“巫王大駕,心生恐懼,見笑,見笑。”
巫王哼了一聲,道:“我看不是恐懼,是逞強吧。”一揮手,後面人抬進一坨冰,裡面封著錦衣漢子,道:“可是閣下大作?”
阮二驢微笑道:“我也奇怪這事,這位錦衣老兄硬拉我去巫殿接受圖騰挑選。你想,圖騰是來自億年前的傳說,會在這挑人?所以我懷疑他有瘋病,怕攪了巫王您的安寧,才封住他。”
巫王道:“我看是你瘋了,竟敢派個糟老頭子傳話,讓我來見你。”
阮二驢道:“我路過洛城是為去香山一脈尋葉老師那裡為彩兒取點東西。又想既然來了,總不能不和您打招呼吧,所以就派了我的管家阮德前去給您遞個拜貼,哪知這個雜種竟把您給請到這裡來,真是罪過。”
這番話是阮二驢預備好的說辭,意在探聽尋葉夢葉的下落,正直氣頭上的巫王沒準張口就會露出訊息。果不其然,巫王道:“那你不用去香山了,不僅尋葉在我這兒,她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