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就行。”
烏雲雙手搓臉,一片光華,變作阮二驢的模樣,把乾坤袋揣進懷裡,拍拍白昭的肩膀,道:“騷狐狸出發。”
白昭幻成狐狸,烏雲騎上。白昭踱出門外起在半空,烏雲對下面的人喊了一嗓子:“相善妹子,等哥哥回來,不準跟帶花的色道士勾勾搭搭。”
相善直不愣通地跟著就回道:“你放心,我決不再理他。”目光痴迷欣喜。所有人都盯住她。
好久,她才明白被烏雲耍了,一跺腳,罵道:“死黑炭,回來老孃剝了你。”
烏雲哈哈大笑,得意至極,一催白昭,白昭展動穿雲訣,消失在雲頭,只留下雲團上一個圓圓的洞,慢慢扁下去,最終變成一張大笑的口。
開花道:“我的路太艱難辛苦了。“語調悠長,彷彿要把心中的不快舒散掉。
相善一腳踹在他腿上,喝道:“在我眼前消失。”
開花的人影一溜煙的不見了,快得像陣風。
相嚴、璉瑰、麒麟相視而笑,但笑意卻掩飾不住對此行的擔心。璉瑰道:“別想了,做好我們的事。”
烏雲、白昭順春水而上,豐都山就在春水邊上,山勢與春水垂直,好似一條奔跑的大龍被春水阻住腳步。山不是很高,樹木蔭鬱;上空黑雲磅礴,遮天蔽日,周圍陰風陣陣,寒意襲心;磷火偶爾冒出,瞬間消失,猶如窺視的鬼眼,讓人毛骨悚然,直打冷顫。
鬼城在豐都山的西麓,穿過黑雲層才能到達。白昭一頭扎進黑雲,烏雲順勢把懷裡的乾坤袋丟下。
乾坤袋猶如一片雪花,在陰風中肆意飄搖翻滾,悄無聲息地墜入密林。
阮二驢從乾坤袋爬出,彷彿進入幽冥一片悽黑,處處鬼鳴。他從乾坤袋裡拿出夜明珠,照亮了四周,但光暈範圍還不如在大王嶺海溝來得大,濃濃的黑霧死死地團住光亮;夜明珠像一條進了簍子的魚,苦苦掙扎,卻無能為力。
阮二驢一旋素扇,布了個灰霧旋渦,自己站在旋渦的中心,滔天的黑霧漲潮般地湧進旋渦裡,夜明珠趁勢擴大了照耀範圍,他才得以審視豐都山的容顏。
山上怪石嶙峋,色澤漆黑,墨染了一般,形狀各異,如走獸、飛禽、鬼怪,甚至人形,不一而足。石上多罅隙,陰風過後,鳴聲淒厲,如鬼訴、狼嚎;;隙中滲出黑霧如秀髮般飄逸,又如煙塵般散去,嫋嫋不斷。怪石根部一種粗壯如龍的奇樹虯曲形衝出,射向天空,葉大如扇,厚如熊掌,濃郁欲滴,在陰風中絲毫不動,就像用石雕成的一般。大樹遍佈整個山頭,像豐都山的天然路障,阻礙了徒步攀援。
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