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乳燕歸巢一般湧入。
到了要出發的時間,阮二驢回到春水城襲月樓,滿滿一屋子的人正焦急地等待。除了張一忍、白昭、烏雲,和教全道門的人一個也不缺。
阮二驢道:“不用吧,這麼隆重的送行,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西南域。”
沒人有心情跟他開玩笑,相嚴道:“你的兩計均被渺真化解,不,是利用,她現在已到唐門,受到了唐山行的隆重接待。”
阮二驢笑笑道:“我早已料到,玩心眼,我不是她的對手。”
張一忍道:“我跟和教幾位當家的,還有我父親商量過,我們的意思是你不能去。”
“笑話。”阮二驢輕鬆地道:“我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嗎?”
相善嚷道:“你是為伏彩兒才去的吧?我知道你們感情深,但你不覺得奇怪嗎?她明明時入了爭峰大陣,怎麼會到了幽冥?我看是幽冥哪個混蛋設計騙你的。”
阮二驢收起笑意,道:“我在爭峰湖旁坐了一天兩夜,根本感覺不到伏彩兒存在。以前不是這樣,以前那種心心相通的意境就彷彿她在身邊。所以我敢肯定彩兒離開了爭峰湖。”
“那也不能說她就在幽冥。”相善又嚷起來。
相嚴道:“你若堅決要去,我們陪著,相處一場,落個同死,也不枉今生。”
阮二驢又笑了,對相嚴道:“不需要這麼悲壯吧。”
開花道:“我們是很認真的,別嬉皮笑臉的,你......你不會受刺激,神經不正常了吧?”
“去!”阮二驢道:“閉上你的烏鴉嘴,我很清醒。”他環顧一眼眾人,露出個不可捉摸的微笑,道:“我還想跟渺真再玩一把。”
“且。”相善嗤之以鼻,道:“不是我打擊你,你和她不在一個層級,懂嗎?她能出賣女兒你能嗎?連個伏彩兒都放不下,你憑什麼跟她玩?”話很尖銳,但句句屬實。
阮二驢攥緊了著拳頭,緊咬牙齒,連累的臉都跟著變形了。
璉瑰道:“相善的話雖然太直接,卻是絲絲扣。”
阮二驢一拳打在桌子上,“砰”地一聲震翻了桌子上的茶杯,茶水灑了一地。
相善道:“想怎麼玩,快說,別在那瞎便勁。”
阮二驢松下勁來,微閉了雙眼,慢慢舒口氣,道:“我要玩暗渡陳倉。”
“暗渡陳倉?”相嚴道:“說仔細點。”
阮二驢道:“我準備讓烏雲變成我的模樣進駐鬼城。”
“那你呢?”烏雲道。
“我直接去豐都山。”阮二驢道:“現在離決鬥還有五天時間,我想足夠我在豐都山查清狀況。”
“那我豈不是太危險了。”烏雲有點忿忿不平:“我就是那靶子,一個不小心會被插成刺蝟。”
白昭道:“別叫屈,我們倆換換,你變成狐狸,我來當靶子。”
烏雲道:“想得美,想騎我頭上,沒門。我要到鬼城去好好折磨那個叫阮德的混蛋,嘿......”
相善看著烏雲小人得志的模樣問阮二驢道:“你在哪裡找的黑炭頭?怎麼看都跟開花一個德性。”
烏雲立即反了她一句:“瞎說什麼呢,小姑娘,別侮辱我。我一身陽剛之氣,哪是那個戴花的色道士能比的。”
開花一反常態,沒加入戲謔,反倒嚴肅起來,道:“這麼嚴肅隆重的送別,非被你們搞成大雜燴,鄙視你們。”卻引來鬨堂大笑。開花氣憤地連連搖頭嘆息。
相嚴道:“不管是在鬼城的烏雲等人,還是豐都山的阮二驢,要堅定一個原則,有危險立即跑,明白嗎?”
烏雲神色莊重,抱拳躬腰,道:“屬下聊城地主烏雲,謹尊和王令。”
白昭道:“官迷。”
烏雲哼了一聲,把臉昂得高高的,彷彿在說:“咋了,我是城主。”
阮二驢對張一忍道:“你也別去了,在這幫忙聯絡你父親,討論合併的事。”
“合併?”張一忍很奇怪,道:“誰跟誰合併?”
相嚴接過話頭,道:“問問你父親就知道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一頭霧水的張一忍皺起眉頭,道:“這個老東西,這麼重要的事也不跟我商量。”
阮二驢笑了起來,道:“你也覺著那個老東西可惡了吧。”
張一忍無奈地點點頭:“我立即跟他聯絡。”轉身出去了。
阮二驢拿出乾坤袋,自己跳進去,對烏雲道:“走到豐都山上空,把這口袋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