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省些力氣吧,讓他們摻和進來也好,老夫有把握。” 手持陣盤的白袍老者說罷,便即盤膝坐定。 就在這時,戰屍頭頂的戰靈,忽然放出白色光芒,光芒散開,宛若一個光罩,將方圓十丈之內,皆籠罩在白光之中。 白光之內,頓成禁區,在白光內的,會被排擠而出,在白光外的也進不去白光。 當此之時,數十位辨陰士,開始盤膝坐地,口中唸唸有詞。 一位青袍麗人正要盤膝坐下,卻被一位素袍麗人伸手拉住衣襟,“秦姐姐,捕捉戰靈何其兇險,況且這許多人爭鋒,成功的機會,實在太低。 小許本領不凡,向來只有他擔心我們的,何時要我們擔心她。” 素袍麗人正是晏紫,青袍麗人自然是秦冰。 彼時,許舒用計支走了晏紫,晏紫還真就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秦冰。 當晏紫說了許舒的狀況後,秦冰沒有立時趕過去,反而改變方向,轉到這戰屍身邊來。 晏紫不解,問過秦冰緣由。 秦冰答說,“趕過去又如何?徒然讓他分心罷了。” 晏紫隨之黯然,知道秦冰說的是事實,她立時理解了秦冰想要搶奪戰靈的目的。 可真事到臨頭,晏紫還不是不忍秦冰犯險。 秦冰輕輕拍拍晏紫臉頰,“終不能一輩子讓他護著我們,我們也爭取護他一次吧,哪怕一次。” 晏紫星眸閃過一抹異彩,用力點頭。 秦冰隨即從儲物環中,挪出全部資源,讓晏紫收下。 晏紫知道秦冰要行之事,極為兇險,護法之事,只能自己為之。 她麻利地收了資源,衝一旁的青年男子拱手道,“陳道友,一路多謝你護持,前路兇險,就不勞陳道友看顧了,有緣再會。” 晏紫話音方落,已經看得痴呆的青年男子悚然一驚,連連擺手,“不,不必客氣,咱們都是自己人,能整日待在兩位絕世璧人身邊,只是靜靜待著,就很美好了。 勞什子兇險,不存在的,二位放心,你們只管貌美如花,有我陳某人在,保管沒人動得了你們。” 青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陳廣林。 他自和晏紫相遇,便驚為天人,一路護持,以至於都忘了正事兒。 及至晏紫找到秦冰,他又看傻了,只覺天下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還一下生出了兩個,更難得的是這兩個還是頂好的朋友。 他倒沒有唐突佳人的想法,只覺得能跟在身邊,遠遠觀望,輕嗅芬芳,便是此生絕大的福氣了。 秦冰拱手一禮,“有勞了。” 隨即,盤膝坐地,蘊養精神,霎時,一縷魂念放出,送入戰靈放出的白色光罩內。 魂念才和白色光罩接觸,秦冰便忍不住一陣劇烈震顫。 晏紫神色一緊,便要撲上前來,陳廣林道,“秦小姐必是在用魂念牽繞戰靈,不用擔心。這檔口,還有三四十號人都在用魂念牽繞戰靈。 戰靈只有一個,想要爭奪戰靈的,卻有這麼多,希望真的不大。 晏小姐,咱們還是要隨時做好失敗的準備。” 晏紫點點頭,拱手道,“真到了不可收拾的時候,還請陳道友自去,不必告知外人我和秦姐姐的訊息。 晏紫先謝過了。” 陳廣林連連擺手,“晏小姐,這是說的哪裡話,若真到不可收拾的時候,陳某能隨晏小姐,秦小姐一併死在此處,便是天大的福分。” 晏紫撇了撇嘴,知道勸說不過,便懶得再廢口舌,她吞服下一粒源珠,隨即吞入兩顆丹藥,也跟著盤膝打坐起來。 豈料,她行氣還不足一個周天,便有戰鬥發生。 她定睛看去,卻是東南方向的兩支人馬,戰在一處了。 陳廣林低聲道,“那兩個辨陰士捱得太近,一個牽引戰靈失敗,埋怨另一個,引發了戰鬥。 且看著吧,大戰在所難免,終歸是要落實到拳頭上來的。” 他話音未落,接連又有兩場戰鬥爆發。 晏紫面沉如水,心知用不了多久,危機定會降臨。 陳廣林寬慰她道,“晏小姐不必擔心,有我陳某人在,不至於讓你有危險。” 他話音方落,周邊爆發的一場戰鬥,波及了這邊。 一道丹息衝擊波,如浪潮一般噴湧而來。 陳廣林輕嘯一聲,大手一揮,奔來的丹息浪潮忽然連續捲起三道彎,倒卷而回。 “不敗三重浪,天一陳家?” 便聽一聲高喝。 陳廣林朗聲道,“正是不敗陳家!” 說著,他掌心多出一杆杏黃色的大旗,旗幟上繪著斜月帶三星的圖案。 隨著,斜月三星旗幟在地上插穩,周邊戰鬥的餘波,終於不再朝這邊波及。 眼見得秦冰神色越來越平穩,晏紫暗舒一口氣,拱手道,“陳道友,大恩無以言謝,留待將來吧。” 陳廣林燦然一笑,“晏小姐若你真要謝我,現在就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 “永遠不要再對我言謝。” 晏紫莞爾,點點頭,隨即在秦冰身邊坐了,靜靜替她護法。 時間一點點過去,戰鬥的餘波也越來越狂暴,好幾次陳廣林不得不激發護身符抵擋。 十分鐘後,還留在白色光罩周邊接引魂唸的辨陰士,還有十七人。 每一個辨陰士背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