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一人,面相古樸、氣息凌厲,揹負一柄長劍,長髮披肩,灰色道袍罩體,卻是元始天尊最為喜愛的弟子…………太乙真人。
南方一人最為怪異,一手託羊脂玉淨瓶,一手捏蘭花指,通體雪白道袍,點塵不染。行動之間,纖腰款款,婀娜多姿。
見得來人,孔宣忍不住脫口而出:“慈航,你這個死人妖也來了?”
那人正是慈航道人,聞言氣得渾身哆嗦,伸出蘭花指指向孔宣,破口大罵:“你這隻花哨的扁毛畜生,怎麼不去死”這慈航道人是一個獨特的人,身為男兒,卻常作女子打扮,行為舉止,全然是女子做派。平生最為討厭的人,便是眼前地孔宣,或許是因為厭惡他那張不休口德的鳥嘴,又或許……是嫉妒孔宣傾城絕世的容貌。
廣成子看不下去,皺眉說道:“師弟住口。”
闡教十二金仙,向來以廣成子居首,慈航道人聞言,斂首朝廣成子一欠身,轉會道貌岸然地做派,不再言語。
廣成子點點頭,轉頭對孔宣說道:“道友,闡截兩教,都是鴻鈞道祖一脈而出,理當和氣相處。今日,我等只要道友金口一諾,不再插手人族之事,便不再為難。道友以為如何?”
還未及孔宣答話,慈航道人便插口道:“道兄,似他這等人,若是反悔了怎麼辦?”
廣成子輕輕搖頭,也不答話,只是定定看著孔宣。
孔宣緩緩掃過圍著他的四人,目光更見深邃,幽幽問道:“若是我不答應呢?”
“鏘”太乙真人把肩一搖,背後長劍離鞘而出,落入他手中。長劍斜指,煞氣直往孔宣逼去。
孔宣目光陡然一凝,露出凝重神色。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劍不過是普通貨色,卻能催發出如此煞氣,著太乙真人……了不起。心中卻也有著淡淡的興奮,三年前在蓬萊島得妖皇聖人指點,一朝開悟,道行大進,正要找個對手印證一番。這才有了先前可以激怒赤精子的表現。孔宣當即張手需抓,五色毫光乍現,現出一杆漂亮地長槍,五彩光華交替流轉。
太乙真人眼中閃過不屑,大凡真正厲害地兵器,譬如老師手中的盤古幡,妖皇聖人地妖皇聖劍、再比如聞仲的蛟龍金鞭,外表都是深沉內斂、樸實無華,哪有這般花哨。不過也好,至少手中這柄普通長劍,也不至於吃虧。
腰背微微一挺,太乙真人身上道袍無風自動,暴烈的氣勢升騰而起,與周圍空氣摩擦,激起陣陣氣爆之音。戰鬥中的太乙真人是沉默的,揮手舞出一片劍花,算是見過。而後化作一道淡淡的灰色虛影,直往孔宣撲去。
孔宣是華麗的,招式也一如他的外形,絢爛無比。揮舞著手中長槍,蕩起無數繽紛光雨。太乙真人是質樸的,灰色長袍、普通長劍,就連出手的招式,也是質樸無比,每一下都是標標準準一揮一刺。只是那劍上雄渾的勁力,每次舞動時帶起的音爆聲,方才顯出這位繼承了原始天尊衣缽弟子的手段。
第一百二十九章 如此結果
孔宣和太乙真人這兩位,劍來槍往;從天上打到地下,又從地下打到天上,各施手段,難解難分。在天上時,浮雲盡散、飛鳥避退;在地下時,山石崩塌、林木盡毀。
太乙真人心中鬱悶,自己從老師盤古幡中悟出的太乙罡氣,平日裡無盡不催,可遇上孔宣這杆花哨的長槍,氣勁打入其中,卻總像泥牛入海一般,濺不起半點波瀾。
殊不知,此時的孔宣心中滿是僥倖。若不是得了妖皇聖人指點,領悟了些許五行生剋流轉之道,只怕對上這位太乙真人……凶多吉少。
闡教其餘三人見太乙真人一時無憂,便駐足一旁觀看。直到日落時分,慈航道人手捏蘭花指,對著廣成子、赤精子兩人嫣然一笑,嬌聲道:“兩位師兄,孔宣這隻扁毛畜生有些本事,太乙師兄一時拿他不下。待小弟出手襄助一臂之力。”
廣成子、赤精子兩人對著慈航道人的“嬌顏”腹中一陣翻騰,面上卻是強作鎮定,微笑頷首。對於這位師弟的做派,兩人也是頗為厭惡,只是老師都沒有說什麼,兩人自然也不好多言。闡門大教,堂堂盤古正宗,同門之間明面上的和氣還是要的。
慈航道人卻是沒什麼這方面的自覺,又是嫣然一笑,右手曼妙舞動;捏起一個印訣。羊脂玉淨瓶緩緩從託著它的左手飛起。放出朦朧地月色光華。沐浴在靈寶光輝下的慈航道人,寶相莊嚴,真個是有道之士。
廣成子從側面看著這個“師弟”俏臉上滿是聖潔的光輝,心下暗自誹腹:慈航若是身為女兒身,不知會有多少拜倒在他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