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又一次將美酒放到了大禹的墓碑前,這是他三年來的習慣,每天都會來大禹墓前敬上一杯酒,說上幾句話,風雨無阻。
風捋衣袂聲響起,又一個青衣男子出現在大禹墓碑前,風采絕世。益甚至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他那位老師…………三年之期到了。
“有答案了嗎?”
孔宣問道。
“嗯。”
益點了點頭。
孔宣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從袍袖中取出一個精緻的酒壺,往左手地酒杯中注入美酒。仰頭一飲而盡,讚道:“好酒。”
酒是月桂酒,是他在蓬萊島時,陸壓道君送給他的,據說是廣寒宮上那位仙子親手釀造了送給妖皇聖人的,那位與他同樣擁有傾城之姿的仙子。
這位妖皇聖人豔福不淺哪……想起蓬萊島上陸久的做派,孔宣不禁微微一笑,搖敬東方一杯。益有些訝異地看向他的老師,遞過一個詢問的眼神。據他所之,孔宣和他一樣,是不喝酒的。用他們師徒的話來說,喝酒這種事情,不適合優雅的他們。
孔宣看了一眼遙遠地東方,淡淡說道:“這個酒,不一樣……”
益仍然不明白,可還是點了點頭。這是他這類人為人處世的準則,從不願勉強別人,更不願意勉強自己。
人族皇宮。
啟坐在御座上,眉心糾結再一起,身邊不遠處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正是他地老師赤精子。或許是這幾年大權在握的關係,現在的啟,周身滿是上位者的威嚴,右手握著一封書簡,左手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
“老師。”
啟看著赤精子說道:“那個人,明天就要回來了……”
赤精子淡淡一笑,說道:“時至今日,大事盡在掌握。有你母親和四方諸侯的支援,你還有什麼好擔心地?再說,還有我們闡教”啟眉宇之間地憂鬱散去不少,仍有些擔心道:“可是,徒兒曾聽父親說過,那個人的老師是截教弟子,神通廣大。”
赤精子嘴角掀起一絲弧度,不屑道:“徒兒儘管放心便是。為師已經傳信幾位同門,明天你廣成子師伯、太乙師叔、慈航師叔三人便會趕來相助。不論他地師傅是何人,只要不是那位師叔通天教主,即便來的是多寶道人,也不在話下。”
啟這才完全放心下來,大笑道:“如此,明天我就出城去迎接這位父親的繼承人,一切就仰仗老師了。”
翌日。兩位青衣男子並肩立在小山丘閃,眺望這遠處的城門,正是益和孔宣兩人。
孔宣直直望向遠方,淡淡問道:“你考慮好了嗎?”
益聳聳肩,轉頭看向他的老師笑道:“本來就不是屬於我的東西,何需太多考慮。”
孔宣眼中暴起激賞的神采,轉頭看向神色如常的弟子,搖頭失笑道:“也許,當初為師將你帶出來,就是一個錯誤。”
益聞言臉上掠過一絲古怪,舉步前行,沒幾步又停下來,轉頭定定看著孔宣。孔宣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皺眉道:“有什麼話儘管說來,何需這些鬼祟。”
益仍是定定看著孔宣拿絕世的容顏,開口說道:“老師,雖然問過一次,弟子仍然有些好奇,當年,您為什麼要收我為徒?”
不待回答,便繼續前行,留下孔宣一臉疑惑,似乎,他已經忘記了那個原因。
啟一身黑袍,立在風中,身邊立著他的老師赤精子。身後,則是四方諸侯、文武百官。一見到益,啟大笑著向前,說道:“兄長原來辛苦,小弟恭候多時了。”
“一別經年,公子風采更甚往昔。想來陛下在天有靈,也當欣慰。”
益也是面帶春風。
提到大禹,啟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卻沒有瞞過益身後不遠處的孔宣。啟看著孔宣這個益唯一的“隨從”問道:“這位是……”
益微微一笑,介紹道:“這位是我老師,尊號上孔下宣。”
啟愕然以對,仔細打量著孔宣,心中驚奇不已,這麼個漂亮的年輕人,就是益的老師?父親口中的大神通者?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四人之圍
“無量天尊”赤精子口宣道號,行雲流水般上前,稽首道:“貧道赤精子,見過孔宣道友。”
孔宣早早認出了這位玉虛宮弟子,當下回禮道:“貧道孔宣還禮。”
赤精子手中浮塵一擺,說道:“公子啟已擺下宴席,為孔宣道友和師侄洗塵。”
孔宣聞言劍眉微微一挑,心中一陣不悅,嗤笑道:“道友錯了。談什麼宴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