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派向來執正道之牛耳同是天下正派的模範,但若真的論實力號稱“天下第一門”的羽飛則無疑是其中最強,若想得四大派之力共抗妖、鬼、魔三道聯軍羽飛門肯不肯插手便是關鍵所在,只要它肯插手此事那其它三派就好說話了。
果不其然,那信使一聽滄莫白擺明要助援他們自是喜出望外,緊緊抱全一揖心存感激道。“多謝羽飛門仗義相助,人界這次有了四大派相助那不成氣候的妖、鬼、魔三道邪魔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我這便代人王先行謝過滄掌門。”見他這說話有些激動胸口處竟就有些緩不過氣來,錢朵朵才明白原來剛才他並不是真的如看起來的氣定神閒,而是如今的浮陀山位置實在太高一般人難以適應高原反應這才不得不強令自己鎮定自若。這一聽見自己此行來的使命功德圓滿,心裡激動就有點受不了了,幸得早有提防的雙葉大師幫他一輪推宮過血才恢復過來。
切,原來是高原反應連人也遲鈍了。在門外看著這一幕的錢朵朵很沒同情心地想著。
………【一百三十二 送客要趕緊】………
“最近這些日來羽飛門因為忙著照料山上事務分不開身,也沒有到山下多作打聽,不知短短時日事情已經到了這等地步。妖族作亂為禍九州羽飛門既為正道的一份自當為六道平衡盡力,份內之事不值言謝,信使就請先行回去回覆,我自會盡快安排門人下山助人族一臂之力。”看這信使的模樣實在不便在浮陀山上久留,滄莫白也不想再和他多說,便暗示著送客。一個時辰前無垢寺無念、雙葉師徒忽然帶了這代表孟人城的人界信使來找他,他就已經猜到定是人、妖兩族的爭端加劇心裡早就有了決定,再看了他帶來的人王親筆信件上面詳述了九州如今的事態,沒想到妖族是越發張狂竟還聯合鬼、魔兩族,那就更不可就手旁觀。
浮陀山早在沒有變故之前就已經不是尋常人能受得了的高空環境,經逐陽木一役後又生生升高了近千米,就更加越發的空氣稀薄外加低氣壓。錢朵朵她或多或少還有些微薄道行又在這住了有些時日才勉強適應了下來,可這個信使卻是是一下從下面平地而上,饒是他平時身強力壯悍將一名也無法接受得了山上的環境,所以才會出現剛才的危險一幕。
不用滄莫白出口那信使也曉得自己實在不能再多停留,見自此行目的已經達到也得到了羽飛掌門的保證可以回去覆命,順著他的話就接下去。
“謝滄掌門體諒,那在下就先回去將羽飛門的決定帶給人王。但在下粗人莽夫一名恐不能將滄掌門的全意無漏而記,最好滄掌門能與以親筆信讓在下一道帶回去,便可萬無一失。”本來主動有此要求實屬刻意一點,但眼下人族面臨的危機令他不敢有半分的疏忽,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樣穩妥些,只好厚著臉皮向滄莫白大膽提請。
門外的錢朵朵雖然沒能見著這位勇登浮陀山的勇士,但聽到這倒也有些佩服。看來這人界信使缺氧歸缺氧腦倒還精乖得很,懂得趁機討點真憑實據好多幾分把握。師傅他是親口說了在這場戰事中會出手相助,但終歸口說無憑讓他寫下封親筆信才不怕他以後變卦。
滄莫白也聽出了他的用意,心裡不由惱怒,想自己掌門地一言既出他竟還敢不放心偏要討一張“證明”。為免太過不把他羽飛掌門的信用當一回事。正欲發作就此甩手而去,卻見這“不知好歹”的信使盡管已經因山上的環境面白唇紫,仍毫不退縮迎著自己冷冽目光認真執著神情坦蕩,倒也敬佩他為人族盡心盡力地一份赤之心。不過就一封親筆信,寫就寫。心思轉動,也不再為此感到介懷,反而笑說道。
“還是信使想得周到。滄某險些忘了還是該回人王一封信函才合乎禮數,這也好。那就請信使再等等,滄某這就給人王寫封回信明言我們羽飛門定不會坐壁上觀。”既然是要寫就不防寫得明白點,左右這件事羽飛門是定要插手,而且這信使既是無垢寺派人帶來的很明顯無垢寺必定也是決定相助,倒不如一做得乾脆一點。
“有勞滄掌門。”那信使見他並沒有異議也自高興。在來浮陀山之前他就聽說過羽飛門掌門性格有些乖張,正擔心自己的請求會惹惱他,沒想到他倒挺好說話。卻那裡知道自己並沒有猜錯滄莫白的確是差點就要讓他難看,只是看在他份赤誠的份上及時收住了火勢。
一旁的無念、雙葉師徒倒是知機看出滄莫白是“懸崖勒馬”,也不在插口多說由著他去給孟人城寫回信。一邊留神著信使的氣色唯恐他還沒下得浮陀山去就要倒下。看著他們處處留神地表情,錢朵朵也覺得他們這一趟帶來得也是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