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如何是好!”寒劍少年人,只在書上看過這種場所,此刻身臨其境,周遭男女親暱之聲不絕於耳,竟不由得面紅耳赤,尷尬萬非,手足無措。
“無妨,找就是了。”鄢莊主百毒不侵,一雙眼睛已經在牆壁地板天花板上不停的搜尋著。
“時間這麼久了,萬一那東西不在這裡了怎麼辦。”寒劍目不斜視,一直走到牆邊,伸手撫摸著牆壁,牆壁的塗料裡混著香料,淡淡的香氣從牆上散發出來。
“肯定在這裡,我能感覺到。”鄢弄影亦一手扶牆,緩緩的向大堂後面走去。
就好像她一直在找鎮魂令一樣,鎮魂令同樣也在尋找著自己的主人。
唯有邪神的後裔能感應到這種召喚,那是一種靈魂渴望迴歸肉身的感覺,弄影全身一陣莫名其妙的緊張。
這靜香樓的廳堂雖比別處要高大寬闊些奢華些,但佈局卻也大致相同,大廳是飲酒玩樂之處,擺滿桌椅,明燭高照如白晝一般,兩道樓梯上到二樓,走廊上偶可見三兩衣著華美的妙齡女子在走動。
樓下一道大門,掛著厚厚幔簾,兩個壯漢立在門口,要上樓或去後院,均要透過此處。
“我們進去看看。”弄影幾乎可以確定她要找的東西就在這道門之後。
“二位今日相好的姑娘是哪位?怎麼不見一起呢?”
他二人剛行至門口,就被那兩位壯漢攔住。
鄢弄影一臉愕然,過了好一會方紅著小臉道“我,我們就是去看一看的。”
“哈哈哈!”兩個壯漢一起放聲大笑了起來。
“看一看!?這全天下的男子都想來我靜香樓內院看一看,我們都樂得做好人,只要你能付得起姐姐們的脂粉錢。”其中一位壯漢帶著一臉的輕蔑笑容。
“這,這個脂粉錢,是多少?”弄影摸了摸懷裡的碎銀子,決心痛下血本。豁出去了。
“也不多,如果是跟一般的姐姐們聽個曲喝個酒什麼的,也就十兩銀子,如果要過夜。那就再加十兩,當然如果是頭牌花魁什麼的,就不好說了。”那壯漢答道。
“十,十兩啊!”弄影與寒劍齊齊驚呼。
那兩位壯漢雙臂交叉抱於胸前,雙眼往上一翻,竟不再理會他二人。
弄影與寒劍無奈,只得退了回來,愁眉苦臉的避開喧鬧人群,向牆角縮去。
只是沒有想到,這牆角的位置。竟也有人先一步佔領了。
只見燈影闌珊處,一個衣裳襤褸骨瘦如柴的老頭,揹著個破布袋子,正坐在牆角最不起眼的一張桌子前,笑眯眯的看著他二人。
這老頭幾縷稀疏的頭髮在頂部接成了一個髮髻。衣服雖看不出原來顏色,但交領大袖,依稀是道袍的樣式。
弄影一心要歸依忘憂劍派,早就把天下道士當作自家親戚,此刻見這老道士如此的寒酸落魄,心中竟覺一陣難受。
不想那老道士卻望著二人嘿嘿一笑道“兩位小哥是第一次來罷,靜香樓的姑娘比別處貴不少。不過論盤子論活計,也確實比別處強不少啊。”說罷,又咧開嘴嘿嘿嘿笑了起來。
“你怎曉得我二人是第一次來?”弄影來到這裡後,處處被人看低,此刻一個窮酸道士竟也不把他二人放眼裡,心中便有幾分不悅。
“我在這揚州府大大小小上百個館子裡賣了二十年的藥。什麼樣的狎客沒有見過,你二人一看就是個初來此地想開葷的雛子,怎麼樣,要不要來幾粒好藥,我老潘的藥。這揚州城可是出名的貨真價實啊。”那叫老潘的道士邊說邊笑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藥袋子。
夜茗山莊的人向來對自己的丹藥引以為傲,自視甚高,不想這老道士竟也算是同行,好奇之下,寒劍便忍不住問道“你都賣些什麼藥?怎生不去街頭賣或開個藥館,卻要在這裡賣?”
老潘哈哈大笑“好嫩的小哥,我告訴你,我這藥,你吃了就知道好了,你看,這叫飛燕喜春散,女子服了,滿心歡喜,還有這個,旱苗喜雨露,男子用了,興陽耐久,還有這個,”老潘又掏出個小蠟丸,“裡面是惹意牽裙散,這個女子服下全身無力,任人擺佈,對付那些烈性女子最好不過。”
他這裡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弄影與寒劍都是半懂不懂之人,只聽得雲裡霧裡又覺有點難堪,便連連搖頭道“我們不要這些勞什子,我們是來找,”弄影停了一下,改口道“找人的。”
“來這裡誰不是來找人的呢,”老潘哈哈一笑“兩位想是手頭有點緊罷,沒關係,待日後兩位找到合意的姑娘,我老潘便宜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