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火教本就是苦行僧,五兩銀子已是傾其所有,走罷,一會走水路,無須騎馬。”蕭漸漓若無其事道。他不喜歡帕西,但是說帕西會打夜獅的主意,那也是絕無可能的。
“那我的馬怎麼辦!”弄影大為著急。
“你的馬,”蕭漸漓頓了一下,不經意皺眉笑了一下,夜獅什麼時候變成她的馬了,“你的馬識途,自然會回我的園子的。”
夜獅極難馴服,毋須擔心有人打它主意。
蕭漸漓這句話說完,弄影頓時醒悟自己說錯話,只覺一陣尷尬,一抬頭,正看見蕭公子略帶嘲諷的表情,再想起他一路面孔緊繃,想必是不滿自己給他帶來滔天麻煩,
心裡這般一想,便馬上開口說道“蕭公子,在下有一言相告。”
蕭漸漓見弄影說話突然如此嚴肅,不由覺得甚是好玩,於是亦嚴肅答道“鄢莊主請說。”
弄影頷首低眉道“在下方才仔細思量,想我此番遭遇,與公子並無半點干係,公子實在毋須因在下之事煩擾,在下這就告辭,自行回莊子就是,鄙人易容術獨步海內外,他們下次再要捉到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再說了,那個鎮魂令誰也沒有見過,實在不行,我讓我莊子上的寒劍做幾個仿古的物件交差就好了,話說他家祖上,就是專門在臨安河坊街擺攤賣假古董的——”
這才是鄢弄影的原本面目——蕭漸漓心中感嘆了一句。
話說鄢莊主看起來果真思量了好幾種退路,只是她的建議似乎並沒有得到蕭公子的首肯,但見蕭漸漓面無表情地打量了她幾眼,說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說這樣好讓我難過的。”
弄影不想蕭漸漓居然會這樣說,一絲薄霞飛上面頰,竟不曉得如何去反駁,正倍感無措間,卻聽蕭漸漓又說道“你看江邊那是誰。”說罷,下巴微微向門外前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