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的挽著蕭漸漓的胳膊,不時側過頭去望著他,一臉的天真依賴。
她冰冷的笑了一下。??明知蕭漸漓就要成為她的丈夫,竟然依舊不知收斂,實在是太不懂事了,不懂事的孩子,就是要教訓的。
她回過頭來,看到楠音依舊靜靜的坐在一旁。
她這個姐姐曾經是她最羨慕的人,如今卻輪到姐姐羨慕她了。
即便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心究竟在哪裡,她終究還是贏了,忍了這許多年,看著他身邊女人不斷,她至始至終不在他面前埋怨一句。
她終於是要贏了。
冰冷的笑意沿著她好看的唇角盪漾了開去。
——*——
離園垂草閣。
三樓燈火通明,中間那間房子,坐著兩個心事重重的男子。
兩人斜對而坐,中間一張小几上,溫著一壺老酒。
窗外寒風依然凜冽,蕭漸漓披著一件家常水月色褂子,身子依舊坐得端直,杜若衡卻穿著厚厚的貂裘,頭髮微披散,一根繩子繫於肩後,一手輕拿酒盞,略顯慵懶的半倚著桌几。
“你今年的春寒,似乎比往年厲害些了。”蕭漸漓望著杜若衡,面露憂色。
“沒事,過了清明就好了。”杜若衡依舊懶懶的樣子。
“般若玄寒掌的寒毒按道理越練越輕微,你怎麼反過來了?是不是練得太過火了,不要像我一樣——”
蕭漸漓話未說完,杜若衡卻打斷了他“對了,你先頭說你大乘八宗走火入魔,亂了心性,後來呢?”
蕭漸漓臉色益發的沉黯,過了好久,方緩緩道“後來,遇到了弄影。”
杜若衡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兩人沉默了許久,蕭漸漓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杜若衡面前的桌上。
“這根簪子,還給你。”
這是一根黑色的簪子,桐木化石所做,當世僅此一枚。
杜若衡放下杯子,伸出冰涼蒼白的手,輕輕拿起這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