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這位永寧府世子的風月之名,只道蕭漸漓這番前來,想是京城呆膩了,來換個口味,這正是討好永寧府的好時機,正想喚上幾個絕美歌妓,卻見蕭漸漓擺了擺手,揮退了不相干的僕役隨從,便將來意簡短的說了。
蕭漸漓聲音不大,語速也不快,只是他看似平淡的將話說完,房間內頓時寂靜無聲。
待他問清了樊城的兵力,心中更是一遍冰涼,這樊城的兵力,竟連襄陽一半的都不到。
盛怒之下,卻見他面上反而更加平靜,只淡淡一笑道“算了,你們也不用出兵了,徒去送死,毫無意義,你們只需做好準備,一旦破城,想法安排百姓逃難吧。”
說罷,便急匆匆走了出去,但聽馬匹一聲嘶鳴,他連人帶馬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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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清水河邊的石板路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匹黃色的駿馬載著疲憊不堪的葉楚材,飛快的向一座拱橋奔去,橋面上,一身黑衣的蕭漸漓已經在那裡等候。
兩人面上同樣是一片憔悴,葉楚材一下馬,便急促道“韃靼人這次來了約二十萬騎兵,由韃靼大汗三子窩闊臺帶領,現在裡此地大約一天路程,這邊情況怎麼樣?”
蕭漸漓仰頭望天,過了好半晌,方道“襄陽只有三萬兵力,樊城更少,只有一萬,就算全部加起來,也不過是以卵擊石,打是沒有辦法打的了,只有想辦法把他們嚇退。”
葉楚材聞言,低頭望著腳下青石,半天不得言語。過了片刻,方抬起頭道“我再去一趟敵營。”
數年之前,韃靼人亦曾計劃大軍南下,葉楚材孤身一人闖入敵營,將大汗最心愛的坐騎頭顱割下,悄悄放置大汗枕邊,大汗受了驚嚇,方打消了那次南下計劃。
“沒用的,”蕭漸漓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你也知道,韃靼人後來請了很多高手貼身保護,你這次去,危險太大。”
葉楚材如何不知,只是除了以身犯險,此刻還有別的法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