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衡,只怕我們現在還把她當老太君供著,走這邊,那邊的門堵了。”傅揚波邊說,便引著蕭漸漓往湖邊一條路上走去。
“門堵了?”不但蕭漸漓,就連杜若衡,都吃了一驚。
“鄢莊主那日幫這園子看了風水,那門位置正好在傷門上,我們便將門堵了,從西門繞一下吧,也不算太遠。”傅揚波嘿嘿一笑。
蕭漸漓轉過頭去,只見遠處山牆上的那扇月門,果然已經被用磚石封上。
“她的話,你們就那麼聽?”蕭漸漓那好看的眉毛便皺了起來,這門的位置他看過,就算不是在生、休、開上,也絕不在傷上。
“那莊主,別的不好說,八卦易數卻算得極準,那日便算到若衡要來,昨日又算到她家莊子上的僕從回來。”傅揚波便又將這兩件事情說了遍。
“故弄玄虛罷了。”蕭漸漓輕描淡寫一笑。門堵了便堵了罷,此刻來說,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說話間,一干人便已經到了那四方亭處,還沒待傅揚波張口,杜若衡卻詫異道“我前兩天來這牌匾還是原來的,怎麼今天變成四方一心了?”
“噢,我正要說,”傅揚波便又道“那鄢莊主說,風露二字雖佳,但隱喻風餐露宿,所以也給改了。”
“我再不回來,她便要將我這園子重新設計過一次麼。”蕭漸漓眉頭一皺。
“只是為何要叫這個名字呢?”杜若衡停下腳步,也皺起了眉頭,看著那牌匾。
他話音未落,卻見蕭漸漓已經來到了亭子下,正抬頭細看那新掛上去的一副對聯。
“登山帽落黃花開正好,遊河風起秋雨落宜時,九月重陽。”蕭漸漓唸完,便回頭看著傅揚波跟孟斕軒,低聲道“這副楹聯,卻是誰擬的?”
“正是那鄢莊主,我看也工整,正好對景,便找人寫了貼上了,有何不妥麼?”孟斕軒隱隱覺得蕭漸漓語氣有些不對。
“你們兩個,卻是哪裡得罪她了麼?”杜若衡說罷,卻抿緊著嘴,似乎在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
“沒有呀,這,哪裡不對麼?”傅揚波便又看了半天那副對聯。
“你們這兩個笨蛋,幸好今日是我跟若衡,”蕭漸漓嘆了口氣,指著那牌匾,道“這四方一心,便是個愣字,”說罷,看了眼目瞪口呆立在那裡的那兩個人,繼續說道“這也罷了,人家倒沒有說錯,你再看這對聯,”說罷,手又一指,“那九月又稱玄月,重陽為雙日,九月重陽,便是個畜字,那上聯,登山帽落,自然說的是晉時孟參軍重陽落帽一事,指的是斕軒。”
“那遊河風起,取的是遊兮九河,衝風起兮水揚波,老傅,是說你。”這邊,杜若衡說完,已經撐不住笑了出聲了。
“死丫頭,狹促鬼,下次別撞我手中!”那傅揚波,氣得便去扯那聯子,蕭漸漓卻轉過身子看著在一邊哭笑不得的孟斕軒,帶笑道“說吧,你們怎麼得罪那擅長風水易數的鄢莊主了。”
“這不也沒啥麼,估計老傅將人家從莊子上強行捉來,她不高興了罷....”孟斕軒越說聲音越小。
“還不是你那天,要說她喜歡上了若衡的麼。”傅揚波瞪了孟斕軒一眼。
“你不也說了麼。”孟斕軒斜著眼睛瞟了傅揚波一眼。
杜若衡眉頭一皺,以手加額,搖了搖頭,看了這二人一眼,半響,方吐出兩個字“活該。”
“玩笑而已,哪裡知她,”突然,孟斕軒像是想起了什麼,便又啊的一聲喊了出來“不好,話說那個?字,不會有什麼名堂罷!”
他們這才想起,鄢弄影還在那西邊假山上刻了一個?字。
“還有麼,咳咳。”蕭漸漓面上卻露出了多年來從來未曾有過的笑容。
“她讓人在西邊梧桐林前的那塊假山上,刻了個?字,說是取珠字之意,背後山脈為龍,說那假山阻了青龍吸水,本要挪去,但是不便,便刻上個?,暗喻假山為琢,取游龍戲珠的兆頭。”孟斕軒邊說,邊在心中琢磨著這其中的蹊蹺,腳下卻絲毫不緩,四人便飛快的來到了那假山之前。
遠遠的,已經看到那假山上,新刻了一個紅色的形狀古樸扭曲,筆畫複雜繁瑣的篆體字。
那字,望過去,果然像是一個?字,只是這四人已經存了其中必有古怪名堂的念頭,果然,還沒到跟前,那杜若衡跟蕭漸漓已忍不住相對啞然一笑,全然不顧鐵青著臉的傅揚波跟孟斕軒。
這根本不是?字,而是一個亥字。
“好一個游龍戲豬啊。”蕭漸漓必須運用起了內力,方能止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