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歡和人吵架了,怎麼那邊能沒聲音了呢。
於是他還挺主動的打電話過去問貝恩:“貝恩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不得不說英軍的這種行為實在太醜陋了點,但是聯想到德維門放縱暴徒在法租界縱火的前科,其實我一點也不奇怪。我建議貝恩先生最好儘早和這種蠢貨劃分界限。要知道,法租界不可能一再容忍這種風格。”
貝恩被他的皮裡陽秋弄的很無奈,他問:“費沃力先生準備怎麼做。”
“如果貴方再這麼做事的話,我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回敬。”費沃力說完很有氣概的掛掉電話。
話筒和座架發出的聲音在那端變成巨響。
貝恩直接給刺激的跳了起來!
電話這端卻是片哈哈大笑。
“走吧,查理電話裡說發現了什麼,這件事其實沒這麼簡單。”費沃力隨即說,然後他就和梅洛還馬莫耶一起出了門。
他們在下午三點抵達俱樂部,鍛鍊了一個小時洗漱完畢後,一行人神清氣爽的來到了頂層。
韓懷義將蔣文武翻譯的潘敏夫寫的事關太古洋行的材料分給他們。
等他們看完後,韓懷義道:“如果我沒想錯的話,應該是葉忠興聽到了些什麼,於是藉機噁心了我大哥一把。也就是說,太古洋行準備或者已經在針對新羅馬航運。”
“這麼說葉忠興的行為更像一個警醒。當然這個混蛋絕無好意。”梅洛問。
韓懷義道:“沒錯,所以我得和各位通告一聲。限於目前葉忠興還沒有落網,而三井成那邊也還沒有提供資訊,所以我們只能利用有限的情況分析一下事情。”
太古洋行的商業行為軌跡在韓懷義看來已經清晰可辯。
他們吞併內陸霸佔長江航運後,聯合海岸船舶運輸工廠ast boats ownery (cbo),開始涉及東南亞製糖業和日本貿易。
但沿岸貿易是他們的短板。
韓懷義分析:“他們不是沒考慮到這一塊,這很有可能是因為前些年中國的沿岸貿易最大的單子就是漕運,但這是清廷內部事情他們無法立刻插手。可他們沒想到局面變化太快。清廷的沒落完全可以用江河日下來形容,而中國的民間商業發展卻在洋務運動的風潮下日益蓬勃。”
“正好這個時候你來到了上海,開創了新羅馬。”費沃力說。
“是的,我們無巧不巧的卡在了他們的咽喉,所以我得知此事後越發認為,德維門的敵意不僅僅是愚蠢,或者是他其實不愚蠢,他是有利可圖的。”
“太古買通了他。甚至還有寶昌!”
費沃力也恍然了:“我一直也很奇怪,我之前將德維門的種種行為歸咎於他的個性和無知,雖然能夠理解但總是有些牽強,現在看來他是有目的的,只是被我們玩殘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呢查理。”馬莫耶問。
“既然確定是敵人,那有什麼好猶豫的。”韓懷義冷笑道:“不過我認為,我們不應該和他們在已有的版圖上廝殺。”
他做出解釋,目前的新羅馬沿岸貿易已經穩定,加上有日俄方面的關係不會遇到太大的麻煩。
太古洋行也不可能說動英軍戰艦公然使壞。
所以,他認為新羅馬在航運方面只要做到自己該做的就好。
“我們先分析一下,新羅馬的大世界,俱樂部,船運,和房產開發,都是太古洋行無法用手段撼動的。那麼我再分析他們,東南亞的糖廠和與日本的貿易也是我們無法撼動的。”
“內河航運!”梅洛說。
大家也都這麼認為,但韓懷義搖頭,他衝杜威特笑道:“杜威特,你覺得呢。”
“保險業。”杜威特掌握到了查理的脈搏,他起身向大家做出說明:“太古洋行比我們多出來的那塊保險業才是他的命門,也是他們的巨大財源。”
杜威特和不太懂金融的各位打了個辦法。
元老會的十一人每個人投資1元保證自己的財產,如果出現意外那麼該人將獲得5元的賠付。
杜威特說:“假設有兩人出事,保險公司還能賺取1元。一個人出事保險公司就賺取5元。如果沒有人出事,保險公司賺取全額。但參保人只花費一元就獲得了安心。所以這項生意利潤巨大。”
“杜威特打的比方粗糙了些,但大概是這個道理,另外出事從來都是小機率事件,增加基數還將進一步降低這種機率。”韓懷義補充說明道。
說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