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茶,用了些點心。
我看著他吃茶,便說了些他不在這十日府裡的大小事情。
“府裡倒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笑著說,“不過,我怎麼聽說有人要‘娶個妾室’回來?”
心裡一陣慌亂,想到私自出府被他知曉,我擔心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笑看著我,輕聲說:“以後要出府跟著我去,旁人便不敢多言了。”
未留心他的話,只想著遇見銀月的事只有侄兒知曉,我狠狠道:“定是熙兒說的了!壞熙兒!”
他將我拉至身旁,說道:“你侄兒是個聰明的孩子,又像你阿瑪一樣做事穩重,你怪他作甚麼。”
“胤禛,你能為熙兒求個官職麼?”頓了頓,我望著他問道。
“真是好生奇怪,你不為自家兄弟求官職,卻為侄兒求?”
我將熙兒關於豁除樂戶的建言說了出來,他沉吟片刻,道:“這個事暫緩緩。一來你侄兒年紀太小,出仕不過做個筆貼式,再了不起也就是個翰林;二來,皇阿瑪這兩年懶怠管這些個閒事,能保持原狀的就保持,你侄兒進去非但不能實現願望,更怕那些官員的陋習他學去幾分,我倒對不起你二哥了。”
輕輕點頭,我說道:“你說的也在理,可是這個事放在心裡卻叫人難受。”
他笑著撫了撫我的發,輕聲說:“更難受的還有呢,怎麼就不能忍受了。”
我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彷彿有什麼無法開口說出的事情將要發生。
其五十七 秋日鳴蟬
更新時間2008…2…27 13:18:00 字數:4285
(康熙五十七年十二月-康熙五十八年三月事)
惴惴不安的猜想他這段時間的奇怪言行,又聽劉希文私下跟我談起二哥給他的信函無故不見,隔日卻在我院裡失而復得。
眉頭緊鎖,心裡隱隱有股預感,只是猜不透他的打算,唯想著他對我說過“不再解釋”,“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傷害”我的話,握著方帕,我不斷告訴自己:相信他,相信他……
“好生奇怪,奴才明明看著老太爺入了府,怎的現在還不見來主子這兒。”紅鸞奉上茶,出言打斷我的走神。
我笑道:“許是先到書齋請安了也未可知。”
這日知曉阿瑪來親王府看我,心裡自是萬分高興,可日過晌午還未見阿瑪的身影,正欲使劉希文出院打聽,卻見秋蟬急急跑進屋來,道:“主子,快去書齋看看吧,府上老太爺正被爺訓斥呢!”
我唬得斗篷也未及披上,匆忙趕到書齋,腳未跨過門檻,便聽見他暴怒的聲音:“你自看了你兒子的請安摺子!”
我打簾進去,正好見著他將摺子丟到我阿瑪面前,阿瑪跪在地上,顫抖著拾起摺子略看了看,流淚說道:“他是瘋了不成?!竟敢如此說話……”
阿瑪氣急伏地痛哭,心裡一緊,我慌忙上前扶著阿瑪,著急問:“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他臉上一晃而過的驚訝神情沒有逃過我的眼睛,心裡不解,卻見他開口呵斥:“這裡沒你的事兒,出去!”
聽得這樣的話語,我抬眼瞪著他,反問道:“難道我能看著我阿瑪這樣不成?!”
“你自己看你二哥寫的東西,狂昧至極!”他轉過臉,不看我探究的目光。
飛快瀏覽了二哥的請安摺子,心中滿是疑問:哥哥怎會寫這樣的信函?!
三阿哥大婚喜事,哥哥不來通道賀,連永和宮德妃明歲一甲子大壽亦不聞不問,可是他在前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亦或因為征戰繁忙而無暇顧及?
一切言辭都可以解釋,可“今日之不負皇上,即異日之不負(王爺)”一句,實在不該寫出,這封信件並非密函,如若在途中被人截獲,不但我一家,就是胤禛也難逃干係。
“二哥哥,許是忙昏頭了……”我搜尋著詞眼,輕聲解釋。阿瑪卻拉著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出聲。
一陣迷糊,疑惑老實謹慎的阿瑪與他唱的是什麼戲?難道是……忽然驚醒過來,想起幾日前失竊的信件,我抬眼看他正要發問。
他沉著眼看了看我,不待我開口,他突的拉著我的手,將我推出屋外。“出去!”他冰冷的出聲。
我驚訝的未反應過來,呆呆的站在門外,良久不能動彈。“無需再留秋蟬。”他最後壓低聲音的話語反覆迴盪在我腦海。
秋蟬?我微微回首,看著身旁相處了八年的侍女看不出想法的臉,心裡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