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2 / 4)

去——當時為了保密,還給他用了一個假名字。現在,他的骨灰已找到並隆重地運回北京。

劉少奇的遺孀王光美回憶道:

“1980年5月12日,我動身去河南迎接少奇同志骨灰的前一天,接到慶齡同志寫來的英文親筆信。一開頭就稱‘我的最親愛的同志和朋友’,信中說:一點小禮物‘卻包含了我對你們所有的愛’。……在少奇同志追悼會上,我們互相注視了短短一刻,我看到,慶齡同志的眼中又閃出我曾見到過的勝利喜悅的光亮。我們緊緊地擁抱,緊緊地貼在一起。”①

①王光美著《永恆的紀念》,載《宋慶齡紀念集》,第185—193頁。1987年4月本書作者訪問王光美時曾見到宋慶齡給她的一些函件,包括這封信在內。

在上一年,即1979年的4月25日,宋慶齡曾到八寶山革命公墓禮堂參加田漢的追悼會。這位進步的老劇作家是人民共和國國歌《義勇軍進行曲》的詞作者,這首歌在抗戰之前和抗戰時期曾是中國人民抗日救亡運動的號角。從30年代白色恐怖下的上海時期開始,他就是宋慶齡的老朋友。“文化大革命”中他成了又一個犧牲者,至此始告平反昭雪。

她用花圈或輓詞來悼念其他去世的友人,包括著名的文學家茅盾(沈雁冰)——他的去世只比宋慶齡早兩個月。有的是病故的,有的是在十年動亂中死去的,後者中有《中國建設》第一任社長金仲華,在上一章已介紹了她寫的懷念文章。她寫這篇文章時已87歲,是違背了醫生囑咐而寫成的。在送稿時她附了一張字條:“我又犯了氣管炎。醫生吃飯去了,我偷偷從床上爬起來草草為金(仲華)寫了一點文字……我深深地敬重他,他在我的工作中對我或其他任何同志總是盡力幫助。金是無所畏懼的。”①

①宋慶齡致本書作者,1980年11月25日。

從以上這許多悼念文字——主要是紀念毛澤東、周恩來和朱德的文詞——可以清楚地看到,宋慶齡直到她生命的最後一息始終認為已往的革命歷史是神聖的、中國走向未來的道路是社會主義。這一切又進一步表明,她最後參加了中國共產黨——她早就希望實現的一步——是何等的自然和適宜。

(四)恢復和擴大國際交往

她晚年生活中的另一特色是積極地恢復和擴大她的國際交往,其中有的是她青年時期在美國求學時的朋友。除了在第十九章中已提到的她同阿利·斯利普恢復通訊外,她還在北京會見了同那個時期有關的一些美國朋友如亨利·弗勞爾醫生、西德尼·拉尼爾(他的父親是當時美國南方的一位詩人)。在中斷了一個長時期之後,她又同母校威斯里安女子學院建立了聯絡。她給母校圖書館和不少美國老朋友按期寄贈《中國建設》英文版,並且總是親自寫籤頭。

她同重慶時期的“小朋友”理查德·楊恢復聯絡,上一章已經述及。如果說當時她是象一個長輩那樣對待他的話,那末現在她改變了,因為他已入中年,所以她要他稱她為“姐姐”。但他仍象對家中長者那樣尊重她。

理查德·楊前妻已亡故,她鼓勵他續絃,在見到他的物件後寫信說:

“我要趕緊告訴你,我已經見過海倫·凱勒了。我覺得你的眼光很不錯。她看起來很可愛而且……很能幹。希望你們很快結合,因為人生是短暫的。”①

①宋慶齡致理查德·楊,1978年5月19日。

楊是華裔,海倫是歐洲人。關於異族通婚,她在其他場合曾這樣說過:“如果雙方能相互清楚地表達,心靈會作主。我是贊成的。”①

①宋慶齡致“親愛的鄰居”,1977年10月31日。

她非常高興地接見美國百歲老人韋爾西·杭辛格·費希爾夫人。這位身體硬朗、精神矍鑠的壽星早在清末民初的時候就在中國教書,親眼看到中國君主政體的倒臺和孫中山就任中國第一位共和國臨時大總統。她年輕時曾是歌劇演員,後來成為一位主教的妻子,先後在印度和中國擔任女校的校長。她歷經幾個歷史時期,一直是一位改革者和活動家。40年代在紐約,她進行講演和募捐,透過耿麗淑主持的“中國福利呼籲會”,支援宋慶齡的事業。現在已是70年代,但她的精力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高齡和幾星期前摔了一跤而有所損害,她熱心地觀看這個同舊中國迥然不同的新中國。宋慶齡看見這位硬朗的婦女感到非常歡欣,傾慕她的記憶清晰、精力不衰、戰勝年齡。

她還歡迎了許多日本來訪者,包括她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的一些日本家庭的後輩。她同孫中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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