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總是會對自己第一次第一個擁有的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結。我的動作瞬間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即使我看不到人,依然可以感覺到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我終於察覺出來不對。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倌,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類似於暗衛一樣的人保護?而明顯外面那些人武功不低。想到昨晚上身下這個人開始的勾引後來的掙扎。我驚恐的發現,自己好像闖了大禍了。我好像一不小心把一個喝醉酒的富家少爺給上了。還把人折騰的這麼悽慘。但是為什麼門外的那群人不阻止我?現在也不像要抓我的樣子?或者這個少爺本就是個斷袖?我安慰著自己。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身下的人,細膩光滑的面板,白如象牙,上面還有我昨天晚上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跡,顯得愈發的誘人。我嚥了咽吐沫,鬼使神差的又在上面摸了一把。昨天晚上模模糊糊的印象和那種暢快極致的感覺開始在我腦海裡回放。□又上來了。我幾乎欲哭無淚了。我變成了我最鄙視的那類人。像一個發了情的野獸,還是個斷袖。難道這麼多年我始終找不到自己想要成家的女人,只是因為我其實本質是個斷袖?我喜歡男人?我把我認識的男人想了一遍,頓時渾身僵硬,面色愈發難看。我還是不喜歡男人啊。
暗中唾棄了自己幾遍,我終是忍不住好奇扶開遮住這個人臉龐的長髮。青絲如墨,光滑柔軟的感覺,又讓我忍不住一嘆。
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呆住了。這些年我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尤其是成為御前人之後,見過的後宮嬪妃更是各個貌美如花。但是和這個比起來卻少了那抹讓我怦然心動的魅惑。是的。魅惑。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見鍾情,還是經過昨晚上的事情才引起的失態。我按住跳動有些不規則的心。那一刻我居然對昨天晚上的陰差陽錯產生了一抹欣喜。案子還沒有處理完,昨天關於那個案子
查到的線索現在要去和師父報備。我猶豫了一下起身之時終是把恩師留給我的玉佩放在了床頭。
昨晚的對錯已經說不清。我不知道他是誰,性格是什麼樣的,但是為了昨晚那一夜,為了剛才那一瞬間的心跳。我想了解這個人。即使他是個男人。我願意嘗試一種新的可能。我把他抱到床上,蓋好被子。轉身快速離開了畫舫。
等處理好一切,我再次來到畫舫時已經人去樓空。即使問那個畫舫租出去的老鴇,她也沒有說出有用的訊息。心裡空落落的讓我連續好幾日都提不起精神。我甚至向一些經常流連於這些地方的紈絝子弟打聽,卻依然沒有一絲訊息。
這彷彿告訴我那一夜只是一場夢。我把腦海裡模糊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努力扒拉出來。希望能尋找一絲少年的線索。也終是找到了。少年那條鑲著金色花邊的裡衣,那上面的圖案好像是條長長的蛇形動物。我努力試圖回想著,驚悚的發現,這個讓我記憶深刻的少年,好像是皇家人,蛇形四爪,蟒圖。除了皇子只有王爺可以穿,而當今的皇子最年長的也只有十歲。
我幾乎欲哭無淚了,我還想著找到那個少年,也許會發生點什麼。如果被我那樣對待的是個王爺,我已經可以想象大批暗衛的追殺了。
可是等了好幾天,依然沒有什麼風吹草動,我不相信以一個王爺的勢力查不到那天晚上是我。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個少年,他不想見我,也不想再和我有任何交集。想到這個我心裡很是不舒服。雖然那天晚上主要責任在我,但是沒有他開始的勾引,那個晚上的事情也完全可以避免。他不想和我有交集,我還想他為我那個晚上負責任呢。我從來沒有如此惦念過一個人。甚至我會在夢裡夢到那個少年柔軟清香的身體和那張漂亮的驚心動魄的臉龐。
我開始打聽所有和那個謎一般的少年相似年齡的王爺。年紀加上相貌排除來排除去居然只剩下一個人。當今的胞弟冰王爺。據說冰王爺身體不好,但是容貌絕世無雙。當今對這個同胞弟弟的無限寵愛。以及這個冰王爺的怪癖也讓很人各種猜測。他不喜歡打仗,不喜歡那些朝廷官員。除了皇后後宮的妃子幾乎見不到他的笑臉。最著名的就是他不喜歡有鬍子的人。當今為了他也剃掉了一把清須。而正好這時鐵手師兄得到當今的旨意,去連雲寨協助那裡朝廷的人,抓住叛國逆賊戚少商。最重要的是,保護好冰王爺。
就連師父都囑咐鐵手師兄讓他協助冰王爺,具體要做什麼,要聽冰王爺的安
排。師父這麼嚴肅的囑託,更顯得這件事的重要。
即使知道師父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違揹他的話,我依然大著膽子要求和鐵手一起去。沒想到師父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