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字號”,只講究“一年到頭老是大減價,老懸著煤氣燈,老轉動著留聲機”來招徠顧客,卻生意興隆。這引起了辛德治的困惑。周掌櫃接手經營“三合祥”,一改“老字號”的老派作風,也掛起了汽燈,並且在檢查日貨的檢查隊眼皮底下以各種手法甩賣日貨,“三合祥”竟然“起死回生”,重又呈現一派生機。辛德治可悲的想:“作買賣打算要賺錢的話,得會變戲法、說相聲。”兩種經營作風的消長起伏,只是一種區域性現象,它反映的是殖民地半殖民地經濟的畸形和變態這樣一個令人觸目驚心的現實。日貨充斥市場,周掌櫃唯利是圖,他的弄虛作假是“應運而生”的。“正香村”以“大減價”的辦法從中牟取暴利,“天成號”門前以兩匹駱駝和駝峰上的五彩電燈來吸引顧客,以“抓彩部”迎合顧客的投機心理,這樣使冷寂的門面轉為“廟會”般熱鬧,這些都是資本主義生意經的必然措置。《新韓穆烈德》中的田老闆和《老字號》中的錢掌櫃、辛德治等的“老派兒”作風應否改變是另一個問題,當前的問題是,他們都因為帝國主義的經濟侵略而受了害,他們已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