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佛說的?
氣鼓鼓轉身不理她們。
心中是掩不住的歡喜。
終於,終於盼到了。
某隻速度超級慢的烏龜!!!!
變故——平地風波這世上總有很多很多事不隨人意。好比我明明知道某人近在咫尺,他卻偏要弄個天涯出來給我遙望。明明我心依舊,卻不知道君心是否依然。
惆悵著,擔心著,若無其事著。
萬一他的營救不過是責任怎麼辦?只因為當初許下的諾言,說過哪怕我們分手沒有感情他也要護我周全。
面上不露聲色,默默看著身邊一點一滴的變化。
某個笑起來很羞澀計程車兵消失了,換上的是個沉默寡言滿面滄桑的大個子。瘋兒掀開簾子對人撩撩頭髮,那人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甚至傳言中將軍的心腹,同樣才高八斗與慕容並稱將軍左膀右臂的佐領身邊人也漸漸換了。
換的不著痕跡卻有線可尋。
悲哀啊。將軍居然就找了這樣一個糊塗到連自己士兵都不認得的人來押送我?
終於這一天的傍晚,離朝廷控制的地盤只二十里之遙。佐領下令安營紮寨休息一晚再進城。
篝火燃起,陣陣飯菜香味傳出,歡聲笑語響徹四周。
瘋兒扶我下了馬車,就近坐在一堆篝火旁邊,看著平日辛苦計程車兵們開心的笑臉。
只覺詭異,直覺有事發生。
果然。
遠處的樹林突然出現一隊隊伍嚴謹計程車兵。
緩緩朝這邊移動。
有人不驚反喜我能理解。但有人,比如那位佐領,居然在下令戒備之後迎上前去,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大膽不帶這樣玩的。人命只一條,輸了可就要等來生了。
雖說十八年後又一條好漢,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但這疤,最好是不要出現。
遠遠看著,他居然對領頭人說了幾句話就轉回來。
唉,唉,唉。
我的命運啊,為何如此坎坷。
就算沒有驚天動地的戰火硝煙,至少給我幾聲象徵性喊打練耳朵嘛,還心腹呢,還才高八斗智慧過人呢,居然不動聲色就投降?
沒骨氣,沒人性,沒義氣!!!!!
比我們家慕容差遠了去了。
死將軍居然信任他而驅逐我們家慕容——眼睛長到腳底了他!
如果是慕容護送,只要逼他立下軍令狀,保證不帶動我半根毛髮的送到皇城。
當然,送到皇城責任已了,再搶再奪可就不在軍令狀責任範圍內了。
冷著臉看他走到我近前,等待他的託詞。
不戰而降,他回去要如何交差?
對我又該如何交代?
等著,他居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
剛硬漢子淚水橫流:“奴才護主不利,害小姐吃苦了!”
嘎????
呆在當場,不懂現在演的哪一齣。
護主不利?我何時成為他的主子?
身邊小白殺氣迸發,瘋兒的手,也緊緊與我相握,汗水傳達到我心頭。
連瘋兒都不曉得的人,居然這些天我們自以為是的都是錯誤?居然這些人是史熒邇的勢力?居然他的心計連瘋兒都騙過?
不敢想像,不敢說話。
氣氛,詭異的凝在當場。
偶爾幾隻烏鴉嘎嘎叫著飛進叢林,明明身邊圍著上百兵士,我卻聽不到任何呼吸聲,沒有咳嗽、沒有聲息的寂靜。只聽的到我自己心跳——砰,砰,砰,快的可怕,快的好像即將蹦出胸腔。居然我都不需要呼吸了嗎?為何連自己的呼吸都聽不到。
手上握著的力量加重,瘋兒的手在抖,抖出一個可怕的事實。
小白殺氣迸發卻不能有所動作。
我們放任他們換人,一個又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手安插在我們身邊,以為是大氣層可以防止紫外線的,卻沒料到他們其實是臭氧層,又毒又狠。
兩個完全不懂武功的累贅要如何營救?救一個放一個?救哪個放哪個?就算能順利逃出又能逃去哪裡?
向後望,是不能回的地方。
向前看,是不想去的地方。
我居然,落到這個地步。
我居然,愚蠢到以為史熒邇的能力不過如此。
我居然,以為他真會營救我。
究竟哪裡出了錯,慕容不可能騙我,他說竹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