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慕容奇山這個名字的由來。
他回頭看看愛馬,又看看我:“思親——思念親人——王翠花。”
他回答得如此坦蕩倒令我臉上陣陣火辣辣。
轉頭瞧瞧竹桑傅,他回我沉穩一笑。
放心下來——我說嘛,我相中的人怎可能遇到一點事情就自亂陣腳。心中的結是沒開啟,但無論如何表面要擰成一股繩,誰要我們是一家人呢!
王家富親戚戶主叫王守德。
名為守德,實則敗德。
據說為人小氣刻薄,眼睜睜看自家兄弟一個個死去都不肯開倉放糧救助。如今報應來到才慌了神,本想送出賠錢女兒消災免禍。偏偏瘟神胃口大得很,想一口吞下他的整個家業。
我們的到來無疑成為王守德的一大助力。
原本聽說我是遠方侄女王秀花,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一見到慕容奇山立刻轉變態度,好茶好煙伺候著。得知我們來意更是態度上一千八百度轉變,看得我眼睛發直,心中驚歎——比那川劇變臉還快哪!
一番虛話套話之後我不客氣地要他請出所謂妹妹來。
轉頭對身後站著的小白偷偷笑:“要幫忙也得看順眼——不過,依他老爹的狀況看,這位女兒吆,懸!”
小白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
原因無它,從我們進門開始,王守德的第六個兒子就色迷迷盯著她看。估計如果不是場所不對時間不對,達鄂的巴掌早就招呼上了。
正暗自偷笑,卻感覺一陣香風撲鼻。
瞧向廳口,只見一襲紅衣飄飄,矮髻微垂,兩個丫環扶著一位美人進的屋來。
冰雪為肌雲作骨,採得彩霞做衣衫。
美人盈盈一拜,身姿綽約形容嬌媚,聲音也是媚之入骨:“雪顏見過幾位公子,秀花姐姐。”
我奇道:“你知道我?”
她抿嘴一笑,媚態橫生:“姐姐不記得雪顏了?雪顏可還記得與姐姐在百合村共度的時光!”
那邊慕容奇山爽朗道:“雪顏妹妹還是一般偏心——只記得你秀花姐姐,不記得我?”
聞言美人捂嘴輕笑,頭上釵枝連連搖晃:“奇山哥哥總是這般能吃醋——可還是不許我跟姐姐一同睡一同吃?”
慕容奇山大笑。
什麼叫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什麼叫強烈預感大事不妙?
突然覺得我不該逞強硬回江洲;不該多此一舉回百合村找事;不該本著補償心理來到王家管閒事!
雪顏?紅顏禍水,便是名字也禍國殃民!
姐姐妹妹哥哥?蒼天呀,哪裡跑來這麼許多舊相識?
轉頭去看竹桑傅,他那裡卻雙目發直若有所思。
而盯著的目標,卻是那個禍水紅顏——王雪顏!
嘮叨敘舊,方知王雪顏與王秀花小時有過一段共處時光。
那時災荒未起,王家的日子比較好過,而王守德祖墳也在百合村,每年都要回去祭祖,落腳之地便是王秀花家。曾有過一年雪顏留在村中幾個月,同秀花慕容等人混得很熟。
心中咬牙,恨這王守德為人苛刻!
我本以為他們是八杆子打不到的親戚,不救性命有情可原;卻原來兩家時有來往,單是看在每年招待的份上也不該眼睜睜看人死去不救!
一氣之下我要走。
這次攔我的變成竹桑傅。
瞪著他好半天,他不讓絲毫,氣得我連連點頭:“好,好。這可是你說的——留在江洲!”
原本我們若出江洲,慕容奇山有軍務在身也不能相隨,如今他不肯走,又不肯說出理由,那就休怪我跟人走得太近!
我們在王家住下。
住所安排相當有深意。
我同小白住西跨院;慕容奇山緊挨著我們住在偏房;而竹桑傅,卻被安排到遠離西跨院的南邊。
南邊,挨著的是王雪顏所居在水樓。
小白連連冷笑:“這個王守德看來糊塗,實則精明啊。”
望著窗外日日變黃凋落的枯葉,我只擔心,連參將之事都是個騙局,一個將我們留在此地的騙局!
雕花木窗下站了一個人,迎著漫天紅霞,手持落葉一片:“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請翠花小姐共進晚餐?”
微笑:“主家不安排晚宴,難道要勞動慕容破費?”
白衣勝仙的慕容奇山不在意的擺擺手:“剛聽僕人講王家規矩,哪邊近,哪邊一起吃飯。我們初來乍到怎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