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白洞庭突然話鋒一轉,不著痕跡地問了一句。
「我挺好的呀!」
涼月不假思索。
白洞庭眉頭卻皺起來,將涼月的手抬起,撫上她掌心。
「這裡的東西,還在嗎?」
涼月愣了下,他指的,是妖主咒印。
「這是我的宿命。」
涼月知道白洞庭的顧慮,「其實你可以為你的家族考慮考慮,娶我這樣!!的女子……」
「沒有顧慮。」
白洞庭好像是洞察了涼月的心思,還沒等涼月說完,他就先回絕了。
「顧涼月,你別躲了。」
白洞庭的手已經長大足夠大,足夠厚實,輕輕一攬,就握住了涼月的腰。
涼月心裡一驚,他在北疆,都幹啥了?
「你不學好啊!」
這話還沒說出口,白洞庭突然俯身過來。
不是!你膽子什麼時候這麼肥了!
「我不怕,餘生,我是你手裡的盾。」
白洞庭這嘴,是開了光了嗎?
涼月甚至覺得,白洞庭是不是提前報了個補習班,從前那個鋼鐵直男去哪兒了?
「你真不害怕?」
涼月突然惡趣味起來。
白洞庭都沒有猶豫,這叫涼月很難相信。
「好!那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輕羅館今日賓客盈門,小妖們忙得腳打後腦勺,以至於涼月牽著白洞庭進門的時候,他們一開始誰都沒看到。
「欸?主子回來啦!主子你怎麼帶回來個黑煤球啊?」
平日裡嘰嘰喳喳個不停的喜鵲嘴快,快到腦袋跟不上嘴的地步。
她的話成功地讓店裡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涼月身邊的人。
「呀!白將軍!」
不知道是哪位顧客嗔叫了一聲,語氣裡透著點陰陽怪氣。
「這不是白將軍嗎?他怎麼會在這兒?」
「他們怎麼牽著手?」
「你們說,白將軍是不是被攝政王威脅了?」
「肯定是!」
涼月在一眾京城貴女中的人緣一向不好,她們現在更看不上涼月了。
「要不是攝政王的女兒,能輪得到她?」
雖然這些人都是小聲說話,可是涼月聽得十分真切。
涼月把她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這些年聽到的妖界的神界的人界的詆譭的話,她聽得實在太多,這種不痛不癢的話,她已經不在意了。
倒是這些姑娘個個把自己酸成了醋精。
涼月心安理得地拉緊了白洞庭的手。
「裡面別有洞天,你敢進去嗎?」
涼月踮腳,故意貼近了白洞庭一點,在她耳邊低語道。
白洞庭順勢攬上涼月的腰,風霜削成的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
「有何不敢?」
涼月這回沒想著推開白洞庭,她可能是想像那些醋精證明點什麼,或者是她就是想這麼做。
她將手附在白洞庭的心口,白洞庭更是用另一隻手握住了涼月的。
…
緊接著,她就感覺腳下一空,她就已經被白洞庭抱了起來。
「嘎!」
感覺空氣好像在一瞬間裂開了。
還是黃掌櫃嘴有眼力見兒,上前衝著白洞庭行禮,然後又引著白洞庭去了內院,在涼月的耳朵尖紅透了之前。
估計在明日,宮裡的賜婚聖旨出來之前,城裡老百姓
已經知道這門親事了。
不過,涼月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就立刻恢復了神智上的清醒。
涼月從白洞庭懷裡跳下來,整了整衣衫,指了指身後的院子,說:「這裡面的所有,都是妖族。」
「你方才在前面看到的那些夥計,也都是妖族。」
「是嗎?那似乎並不嚇人。」
「啊?」
這倒是出乎意料。
「你是吃了什麼壯膽子的東西嗎?」
縱使他是縱橫沙場的將軍,可人族和妖族,畢竟是不同類的。
涼月有點不高興,竟然沒有嚇到他。
「既然你不怕,我可讓他們都出來啦!」
說罷,涼月打了個響指,白洞庭掃了眼四周,卻根本沒什麼變化,這時候,他肩頭被什麼東西碰了下,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