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陣中飛出一道劍芒,青光萬丈直刺迷濛虛空,眼前山川恍惚隱現。我只覺得毫光羽一暗。法陣之力被分走一半,只能收七彩光芒自守,而由和鋒主攻。張先生在對方法陣發動同時也看出了破陣的方位,指揮眾人一攻一守移陣而去。如此前進可不像剛才衝陣那麼容易了,半天之後不過破陣前行八十里。
河圖陣五十五個陣眼,天位二十六,地位二十九,可按陣形移轉。天位地位交替出手,也是輪流休息,八十里後緋焱替了我。和曦替下了和鋒,仍然領陣而行。當前行百里之時,四面八方的劍陣突然變了,劍不再是凌厲之劍,劍雨飛來空中疏密不一也成陣法排列。無數劍雨凝結就像一隻舞空大袖纏上了和曦真人刺破虛空的御劍青光。
這劍陣形成地巨大飛袖十分奇異。似乎有一種扭轉引導的力量,連光線也跟著在空間扭曲,再也尋不著大陣地破綻,眾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對方肯定有一人站在陣眼中借大陣法力主持,而且我一看就能猜到是誰──萬法宗的鐘二先生。
我雖沒見過鍾二出手。可是見過他的死鬼大哥鍾大先生如何與人相鬥的,他以大袖為法器,似乎能夠化轉各種攻擊的力量。讓攻擊改變方向落到空處。若論修為鍾二可能在西崑崙眾人中不算最高,但他借法陣之力施展這種奇異的法術很讓人頭痛。眾人不再破陣前行,只是結陣相鬥。
可是無論我們如何變換陣形相鬥,總是找不到正確的破陣方位,反倒被這飛劍組成的大袖逼的移走十里。最後沒有辦法只好來狠地,法海持青冥鏡站到了最高的天五位,青冥巨鏡反照出同樣一片移轉攻擊的虛空。這下倒好,兩邊誰也逼不退誰!但我們是來破陣的,被阻住的時間越長越不是辦法。
鍾二也需要休息。三個時辰之後大袖收起也不知道換了誰,劍陣變成了滿天金色刺芒,雖然更加凌厲猛烈但卻有跡可尋,法海換位主攻以青冥巨鏡迎擊,於蒼梧主守以漫天棍影相抗,各人盡施法力又前行五十里。這第一日破陣直到入夜,加上一開始偷襲而入地三百里,我們一共向前切入四百四十里。今天只是個試探虛實的過程,速度並不算太快。
第二天一開始,對方似乎也知道了一些虛實,劍陣中又凝結出一隻大袖,還是鍾二先生主陣出手。還是和昨天一樣沒辦法,只能相持無法前進!鍾二出手只有三個時辰,看樣子主持大陣他一次也只能堅持這麼長時間。等到他第三次出手的時候,我對張先生耳語了幾句。張先生驚問:“主帥出陣太冒險了,你有把握嗎?”
我笑道:“放心,我有金龍鎖玉柱護體,劍陣挨兩下是不怕的。反正有協議不直接相鬥,我只是引鍾二來偷襲我,如果他不守規矩上當就直接把他廢了。”
張先生想了想:“試一試也好,我要法海退出陣眼,以隔空之力隨時接你進來。”
空中的飛劍巨袖正與青冥巨鏡相持不下,突然青冥一收,一團黑光出現,無盡黑暗虛空籠罩只守不攻。大袖可以移轉攻擊法力,但黑暗之後還是黑暗,並無一絲攻擊,這時緋焱替了法海地位置。法海也並沒有移轉陣眼直接退到了陣中。張先生喝了一句:“陰六位,出陣!”
緊接著河圖陣一轉,就把我甩了出來。我站在那裡抬頭一看,這是到了什麼地方?四顧天地茫茫什麼都看不清,連腳下立足都不知何處,就像在一個奇怪的夢境中。周圍有黑暗虛空翻滾,那應該是河圖陣,又有無數劍影圍著黑光糾纏,那是鍾二主持絕空大陣正在攻擊。雙方好像無處不在,離的極遠又是極近。
我正在詫異自己怎麼沒事?一片劍雨差點把我掃中,緊接著一片黑光又從我腳下捲來。靠!原來我站在河圖陣外,絕空陣中,雙方地法力都能掃到我!幸虧他們不是直接向我攻擊,否則我在這裡挺不了半個時辰。趕緊祭出毫光羽,七彩光帶飛舞而出就像一件綵衣將我周身空間護的嚴嚴實實。
我站在那裡,每當有劍雨掃過,就分出毫光羽迎擊,看上去就像我出陣尋找破綻,與河圖陣內外相互呼應。我並沒有直接闖入虛空之中去尋找鍾二的方位,那樣一來是自入險境,二來也是違反了雙方的約定。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還沒有別的動靜,我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鍾二真不利用這個機會偷襲我為他大哥報仇?那他真還是個守規矩的好孩子,與我對他的印象不符!而且我今天也發現西崑崙人心不齊,各有各的想法,鍾二先生太有可能借機公報私仇了。
正在這時,一片劍雨扭曲方向穿過我的身形攻向河圖陣,毫光羽一片明豔擋住了我身前的無形飛劍。這麼下手倒是不違反約定,誰要我自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