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把法源和尚講過的話一字不差的轉述給我。”
“一字不差?那怎麼可能,我沒那麼好地記性!”
風君子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你怎麼聽地。就怎麼講,不要計較能不能記得住。現在你就是法源,我就是石野。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風君子的話似乎另有深意,他在提醒我一件事。我入定聽經的時候,當時確實覺得身心一片清明,無身無座。只有經文之聲。想到這裡我對風君子說:“那你從石頭上下來,把那個蒲團的位置讓給我,旁邊找個地方待著去,老老實實坐好了。”
風君子反常的沒有跟我頂嘴,很聽話的讓到一邊,找個地方坐下。我入座調心,一切皆如我在九林禪院講經堂中聽經時無二。坐下之後,靈臺一片清明,心念未動,經文已湧上心頭。隨即開口誦出。我這一講,就是一個多時辰。
“你講完了嗎?你敢保證一字不差嗎?”我收聲之後,風君子這才開口問我。
“一字不差,我敢保證!”
風君子:“你如何敢保證?”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聲聞禪定,但在此境界中。我可以過耳能詳,所聽所聞,一如常在,當然一字不差!”
風君子:“恭喜你,你地耳神通又更上一層樓。到了聲聞境界。”
“耳神通?這和耳神通又有什麼關係?”
風君子:“佛門談耳神通,當然不止一種境界。比如眼神通,就有肉眼、天眼、慧眼、法眼等不同境界。耳神通也一樣。耳神通不僅僅是聽的見、聽地遠而已,我問你,人長耳朵是幹什麼用的?”
“聽聲音用的,人會說話,當然也是聽話用的。”
風君子:“聽覺不過是為了接受資訊,聽完了記不住,算什麼神通?”
“你說這過耳能詳的功夫,也算一種神通?”
風君子:“是耳神通境界的一種,但話也不能完全這麼說。比如說我吧。從小過目不忘,識字之後就能出口成章。我本來以為也是什麼神通。後來讀歷史,知道清朝有個紀曉嵐,他和你一樣,有天生陰眼,也和我一樣,能過目不忘。但這個人,不是修行人。”
風君子的話有點誇張了,他說自己過目不忘出口成章,多少有點勉強。但是他的記性確實非常好,看過地東西一眼便知大概,轉述出來甚至會更精彩,至於出口成章,我不太清楚。也許柳老師知道吧,風君子的作文只有她才知道怎麼樣,我只知道他喝醉了愛呤詩,小小年紀自以為有太白遺風。
“不說神通,那又是什麼呢?”
風君子:“你學丹道之前,學的是佛門‘觀’的心法,觀中見‘止’,後來又從‘止’中入‘定’,偏離了我想教你的‘坐忘’。既然緣法如此,我也沒有辦法,只好讓你去聽金剛經了,從‘定’中而知‘住’。佛門說定中生慧,這也算是一種小般若,一種定中之慧。看來你比我想像地資質更好,只聽這麼一晚經文,就能有此智慧成就。……我叫你去是為了破妄,妄境考驗的就是慧根。”
“耳神通確實有了這麼一點進步,可我還是不明白怎麼破妄?”
風君子:“今夜,你要再入妄境去試一試嗎?”
“不去,我不想去。”
風君子表情有點吃驚:“你為什麼不想去?人人入妄之後,都巴不得時時留連,把現實中的事件處理之後,都會找時間再入妄境。如果你今夜想再入妄境,我就在此等你,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妄境中的感覺確實美妙無比,可是這三天我回到現實中,見到妄境中地那些人,心裡反而會覺得更難受。我想我去了又再回來,也許會更難受,除非我打算一去不回。”我說的是實話,白天見到柳老師,柳老師還是柳老師,不是我懷抱中的菲兒。這種感覺確實讓我心裡難受,如果沒有妄境中地經歷,我雖然有一些遺憾,但不會像失去什麼寶貴東西那樣。
風君子:“妄境與現實總有差距,你不去就不去。那你走吧。”
“你不走嗎,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
風君子:“我再琢磨琢磨你剛才講的經文。”
“法澄告訴我,《金剛經》不能這麼聽,只要聽就可以了,沒必要去苦苦思索,主要在聲聞中有所悟。”
風君子:“沒人講我怎麼聽,法澄和尚又怎麼對你說的?”
“那就自己去誦,在誦中見悟。”
風君子:“靠!你怎麼不早說?那我也回去了。”
……
“石野,今天你又聽見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