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天一頭,現在又被何子天戲弄了一道,差點讓他失控。也是怪了,以他現在的年齡和經歷的世事滄桑,基本上已經做到了萬事不過於心,怎麼就偏偏在何子天面前不夠淡定從容?
好不容易壓下了心頭躍躍欲試的怒火,畢問天微微一笑:“請。”
畢問天和何子天並肩在前,施得幾人緊隨其後。木錦年本來有意和施得肩排肩,卻被花流年搶了先。花流年身形一晃,就擠到了木錦年和施得中間,她悄悄一笑,小聲說道:“施兄弟,上次見面我們還是普通朋友,現在見面就成了同門,你以後是叫我師姐好,還是叫我花姐好?”
碧悠很是不滿地白了花流年一眼,花流年裝沒看見,只是一臉怪怪的笑看著施得,等施得回答。
施得見花流年只當拜畢問天為師是過家家一樣,不知是該慶幸她的樂觀還是該嘲笑她的無知,畢問天可不是什麼善人,更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入畢門,先不說能不能改為六命四運的命數,怕是命運之中七命三運的三分運氣就全部捏在畢問天手中了。
施得才不在意花流年的賣弄風情,隨意笑笑:“怎麼都行,隨你高興。”
“真的呀?”花流年喜形於色,“那我得想想什麼場合讓你叫我師姐,什麼場合又讓你叫我花姐……”
木錦年十分厭惡地挖了花流年一眼,心想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蠢,現在是什麼時候還討論這麼幼稚的話題,難道她沒有聽出來施得是在耍她?和她同門,真是辱沒了他的智慧。
幾人來到一處可以容納十人的雅間,房間的擺設很樸素,除了桌椅之外,幾乎沒有多餘的東西,而且窗戶也是大開,窗外正對奔流不息的滏陽河水,水聲嘩嘩,微風習習,倒也雅緻。
“怎麼樣子天,我知道你性子淡,不喜歡花裡胡哨的東西,就讓人把房間裡多餘的東西全搬走了。窗戶也都開啟了,就是不想讓你覺得憋氣……”畢問天呵呵一笑,解釋說道。
“有心了。”不管畢問天如何熱情,何子天始終淡淡應對,毫不熱情。
木錦年和花流年對視一眼,都對何子天的託大微有不滿。哪怕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