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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克用忙道:“姑娘言重了,些小誤會,何足掛齒。”
白玉蓮輕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交待過他多少次了,仍然常常替我開罪朋友,幸虧老爺子不是外人,否則,傳揚出去,人家還以為我白玉蓮不知有多狂多跋扈呢”
金克用笑道:“姑娘律己嚴,待人寬,外間只有讚譽,從無人敢這樣批評姑娘。”
白玉蓮道:“唉,白蓮宮上上下下這許多人都得我一件件管到,我哪有這份精神,有時候,只跟,閉一隻跟。”
金克用阿諛地道:“能者多勞,姑娘日理萬機,自然難免辛苦些。”
白玉蓮搖頭道:“辛苦倒算不了什麼,只是做人太難了,往往一番苦心,有時反落得滿身不是,這才真令人灰心。”
金克用道:“這怎麼會”
白玉蓮道:“怎麼不會就拿神手鐵羽的事來說吧,當年我何嘗不是為了他好,結果卻變成了仇人。”
她口齒伶俐,談吐機變,輕輕一轉,已將談話轉入了正題,緊接著又道:“過去的事,我也不願再提了,這些年,我總算避著他,誰知他卻始終不肯放手,竟然又迫到西北來,老爺於,你說我該怎麼辦”
鐵羽就在身後,金克用自然不便表示什麼,只好笑笑道:“當年事早巳時過境遷,提也無益,但姑娘既是出於一番好意,何不就跟他見見面,當面把誤會解釋清楚。”
白玉蓮道:“我本來也打算這樣,可是,據夏姥姥回報,他對我的仇恨已深,恐怕很難解釋。”
金克用道:“那麼姑娘準備怎麼對付神手鐵羽呢”
“我還能怎麼樣”白玉蓮聳聳肩,神情報悽楚:“無論怎麼說,他對我當年總算有一份情,一夜夫妻百日思。我是絕不會傷害他的,所以,我請老爺於來談談,他的近況究竟如何了”
‘姑娘是問他的脾氣還是問他的武功進境”
“都問。分別十餘年,他的任何事,我都很關心。”
金克用想了想,道:“關於其他詳情,我不太瞭解見面後的感覺,只有兩句話可作形容。”
“哪兩句話”
“武功大有精進,倔強仍如當年。”
“哦——”白玉蓮輕輕點了點頭,臉上浮現一抹苦笑,道:“說得對,如非武功精進,他不可能在短短十年內,名滿江湖,如非倔強依舊,他也不會為當年事,耿耿於懷,千里跋涉前來尋仇了。”
金克用道:“姑娘既然深知他的個性,似應早作準備,只怕他遲早會尋到白蓮宮來。”
白玉蓮笑笑道:“我知道,他一定要來,誰也阻止不了他,其實,我倒真的希望能早日見到他,故人把晤,應該是人生一太快事。
金克用意味深長地遭:·可惜他的心情未必跟姑娘相同。”
白玉蓮道:“那是他的事,反正我無意傷害他,他遲早會明白,要傷我並非容易……”
說到這裡,似有童,似無童,目光掠向金克用身後,突然轉換話題,道:“老爺於這幾位貴賓,好橡是同胞兄弟,姓古,對不對”
帙羽心頭一震,急忙垂首金克用卻很鎮靜,笑著道們的姓氏。”
白玉蓮笑道:“我這人別無長處,只是記性還不壞,見過一面的人總不容易忘記……”
鐵羽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急促,心裡狂跳,握拳透爪,暗暗作應變的打算。
白玉蓮忽然回頭向夏姥姥道:“去拿四面通行令牌來,送給這四位古家昆仲每人一面,算是咱們為了今夜的事表示一點歉童。”
夏姥姥應聲登樓,頃刻,取來四面銀製令牌。
金克用大感意外,連忙道:“姑娘何須如此——”
白玉蓮微笑道:“這是我一份心意,剛才郭護法失禮,很委屈了他們,何況,今後你我兩家信使往來,總須避免再發生同樣憾事,老爺子就不必客氣了。”
說著,夏姥姥已託著四面銀牌向這邊走過來。
金克用見無法推辭,又怕夏姥姥當面識破鐵羽家兄弟老大古如雷喝道:“還不快些跟姑娘道謝。”
古如雷會意,一面跨步上前,用身子擋住鐵羽過銀牌,欠身道:“多謝姑娘賞識。”
白玉蓮笑道:“不用謝,四位有此令牌,今後無論往來白蓮宮任何一處分宮,都可以通行無阻,不會再有今天這種誤會了。”
金克用藉此機會,站起身來,拱手道:“姑娘厚贈,卻之不恭,金某就此拜領,若無別的吩咐,請容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