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玉、許狂夫眼前但覺一亮,一陣異香撲鼻而來,雖然城府深沉,面上也不禁微微變色,而此刻公冶勤又自走人,腰畔卻多了只豹皮鏢囊,身後並跟人四個黑衣勁裝大漢,其中兩人手中抬著一盆熊熊爐火,另兩人手中卻搶著一缸清水,放於廳中地上!
公冶拙目光一轉,微笑道:“胡、許兩位大俠,且看‘拈花五手’妙用!”
突地離座而起,手持“拈花玉手”,緩步走至那盆燃燒正烈,遠遠已覺火勢灼人的爐火之前,說也奇怪,他身形每近爐火一步,火勢便以減弱一分,等到他掌中“拈花玉手”,緩緩向爐火伸去,那熊熊火焰,竟突地向兩旁一分,距離“拈花玉手”至少兩尺開外,公冶拙手掌一晃動,但聽“葉”地一聲,火勢競自候然而滅!
鬍子玉、許狂夫面面相覷,既驚且奇,卻見公冶拙微微一笑,又自走向那滿滿一缸清水,伸手入缸,缸中清水,立即溢位,公冶拙一笑取出手掌,胡許二人目光注處,卻見不但“拈花五手”以上,毫無水跡,竟連公冶拙已自深沒入水裡的衣袖,亦無一星一點水珠!
這景象委實太過驚人,鬍子玉、許狂夫自幼及長,幾曾見過這般奇事,幾曾見過這般奇物,不禁齊地脫口讚道:“天香異寶,當真不同凡響!”
公冶拙微微一笑,緩緩道:“分水闢火,雖然奇妙,但比之攝金吸鐵,暗器無功,卻還要稍遜半籌!”
回首又笑道:“勤兒,座上這位‘鐵扇賽諸葛’胡老前輩,與‘神鉤扶掌’許老前輩,便是暗器高手,許者前輩的‘無風燕尾針’,果是克稱當世獨步。你且將你那不成氣候的一些暗器,在這兩位前輩名家之前,獻一次五,也請胡、許二位前輩,略為指點你一兩手絕世奇功、不傳秘技!”
語罷凝神卓立,卻將“拈花玉手”,橫持胸前,胡許二人,知道公冶拙雖是如此說法,但他的唯一門人養子公冶勤,發放暗器,必有獨到身手,只見公冶勤伸手一正腰畔豹囊,抱拳說道:“兩位前輩請恕弟子獻醜。”
話聲未了,身形也未見如何動作,手掌只微微一揚,便有一蓬銀星芒雨,暴射而出,接著雙掌連揚,腳踩迷蹤,身形移動之間,又是數十道銀星,有如驚虹掣電一般,去向“三絕先生”公冶拙面門、雙肩、前胸、腰肋十數處大穴以上。“三絕先生”公冶拙,仍然面含微笑地動也不動,眼見這數十道銀星暗器,已將射在他身上,哪知這些看來去勢疾快、激厲已極、方向絕不相同的暗器,到了他身前五尺之處,去勢一緩,有如萬流歸海一般,齊地轉向“拈花玉手”飛去!“叮!叮!”一陣微響,那小小一隻“拈花玉手”之上,便已密集了數十件大小形狀各不相同的暗器,密密麻麻,前後相黏,有如蟻附腥腦,蜂集花蜜,公冶拙隨手一抖,散落遍地!
公冶勤這種能在剎那之間,同時發出數十件不同暗器的手法,因是驚人!但“拈花玉手”的這般奇功妙用卻更是令見多識廣的鬍子五以及許狂夫二人,相顧失色!
公治拙含笑回座,又將“拈花玉手”極其仔細地放於玉盒以內,笑道:“這‘拈花玉手’雖是千載難逢的武林異寶,但公冶拙卻無意據為已有,到了‘丹桂飄香賞月大會’正日,兩位如能藝服當場,公冶拙便將此物雙手奉送!”
鬍子玉獨目微張,冷冷一笑道:“公冶莊主如此做法,不覺慷慨太過,竟肯將花了不知多少心血氣力,又不借染下滿手血腥,方自得來的這件武林異寶‘拈花玉手’,雙手奉送他人,卻教鬍子玉難以置信!”
公冶拙面色微沉道:“此話怎講?”
許狂夫目光一凜,突地長身而起,滿面怨毒地厲聲說道:“許狂夫此來既非為那‘賞月大會’,更非為這‘拈花玉手’,是為了幕阜山中‘飛鷹山莊’之內無端慘死的數十條冤魂,要向公冶莊主,要點公道!”
公冶拙雙眉一剔,亦自厲聲道:“許大俠遠道而來,公冶拙當倒展相迎,竭誠招待,但許大俠如再說這些令公冶拙聽了莫名其妙的狂言亂語,那就莫怪公冶拙要無禮逐客!”
話聲微頓,不等許狂夫發言,便又厲聲接道:“公冶拙數日以來,未曾離開‘丹佳山莊’一步,‘飛鷹山莊’的慘死冤魂,不但絕無關連,而且毫不知情,許大俠如此血口噴人,為的何理?我公冶拙也要向閣下要點公道!”
許狂夫微微一愕,但瞬即更加憤恨怨毒地朝指厲盲說道:“我許狂夫從不血口噴人,你公冶拙卻有欺心之事,‘男兒大丈夫’自做自當,事實倡在,你此刻縱然推諉拖卸事實,又有何用?”
公冶拙大怒之下,怒極反笑,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