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道:“記得,當時群豪大譁,豬老大叫道:‘是好漢,兩年零五個月後,敢到蕪湖一行麼?’是也不是?”
鬍子玉道:“不錯,褚老大叫出這句話後,那‘幽靈’便表露了自己的身份,從此便寂然無聲,事後,我們正與‘稽家三傑’,一齊離開‘丹桂山莊’。‘褚家三傑’已自知內傷甚重,性命難保,絕不能拖到兩年零五個月之唇!”
許狂夫道:“是啊,那他們又約那‘幽靈’,兩年零五個月後到蕪湖來作什麼呢?”
鬍子玉道:“他卻和我說了,原來隱居蛾嵋山頂,向不問世事的‘靜心老尼’,卻和‘褚家三傑’家中有些瓜葛,至於什麼關係,我卻也未曾細問,不甚清楚。‘靜心老尼’每隔五年,方下山一次,定要到蕪湖豬宅來走上一遭,探望他們。”
許狂夫道:“是了,他們想借靜心大師太之手,為他們報仇?”
鬍子玉道:“‘鍺家三傑’的意思,正是如此,算來事至今晚。正好是兩年男五個月!”
許狂夫道:“胡四哥,這便是你的不是了!”“鐵扇賽諸葛”鬍子玉一笑,道:“愚兄怎的不是,賢弟請說!”“神鉤鐵掌”許狂夫道:“我們兩年多來四處飄蕩,為了就是要避開那‘幽靈’,如今明知他可能會在蕪湖出現,避開去還來不及,為何反倒送上門來?”
鬍子玉道:“賢弟有所幣知,我們以前,四處隱避,為的是怕那……”
說到此處,突然壓低了聲音:“為的是怕那‘天香三寶’之中,倒有兩件在我們處,被那‘幽靈’知道,但如今聽得江湖上說起,‘拈花玉手’,已然重現,‘奪命黃蜂’和‘駐顏丹’的下落,卻絕無人知,我們又何必再躲避?”
許狂夫仍是不以為然,道:“胡四哥,那也犯不上和‘幽靈’見面。”
鬍子玉道:“這便是了,襲二弟的仇人是誰,我們雖然未知,但此人武功之高,一定可想而知,合我們兩人之力,未必能勝,要為襲二弟報仇雪恨——”他拍了拍靴子,道“全在這‘奪命黃蜂’身上!”
許狂夫暗暗點頭、讚許鬍子玉心思縝密。
鬍子玉又道:“那‘駐顏丹’,我們垂垂已老,要來無用,但‘奪命黃蜂’的威力,想來你也曾聽說過,‘天香娘子’昔年曾言,不發則己,發麵不取人命,絕不收回,但‘奪命黃蜂’究竟是什麼東西,賢弟你可曾見過?”
許狂夫笑道:“胡四哥莫開玩笑,小弟若是見過‘奪命黃蜂’,早已魂歸西天了,還能與你在這裡促膝長談麼?”
鬍子王道:“我們自從在‘東川三惡’身上,得了那‘奪命黃蜂’之後,為了怕露面,引人覬覦,因此輕易也不取出。你也見過,只是一枚黃銅圓筒,內有何物,如何用法,卻是不知,雖然身懷至寶,但卻如懷著廢物一樣?”
許狂夫道:“豈止廢物,若給人知,宣,還有無數麻煩哩!”
鬍子玉接道“所以我今日要到蕪湖來,見一見那位‘幽靈’、一則,希望能夠弄清‘奪命黃蜂’的黃圓筒之內,究竟有些什麼事物,如何用法;二則。還想弄清一件怪事!”“神鉤鐵掌”許狂犬急問道:“什麼怪事?”
鬍子玉沉吟片刻,道:“便是那兩年零五個月前,曾出現在九華山上的那位‘幽靈’……”
許狂夫道:“那位‘幽靈’又有何怪?”
鬍子王道:“他曾發誓一身絕藝,有了傳人之後,便追隨愛妻‘天香娘子’於九泉之下,如今青衫少年手持‘拈花玉手’,傳人已有,他卻重現江湖,未免與他為人不合!”“神鉤鐵掌”許狂夫失色道:“胡四哥,你難道說出現在‘丹桂山莊’的那‘幽靈’是假的?如此說來,害死襲二哥的,也必是他了?”
鬍子玉面色神肅,道:“這事如今卻還難肯定,不過也有此可能。——噓,禁聲!”
只聽門外傳來帳房先生的聲音,道:“小姐,就是這間,請看看是否喜歡?”
一個嬌美已極的聲音道:“好,就這兒吧!”
鬍子玉候伸中指,在牆上一戳,整個中指,立時陷入牆內,這“金剛指”功夫,練至這般程度,武林中會者,確然不多。
鬍子玉隨即將手抽出,那牆的厚度,自然不止一個手指,但是他這一戳,在自己房間這面牆上,出現了手指大小的一個孔,在鄰屋的牆上,卻出現了米粒大小的一個小孔!
在客店的牆上,有那麼一個小孔,可以說是誰也不會加以注意的事!
鬍子玉湊過去看時,只見那絕色少女,進了房間,卻取出了一面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