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沒有接這個讓他覺得萬分尷尬的話題,他看著包文達身後之人:“此老為誰,頗有黃忠顏嚴之威啊!”
“此乃應天府百戶石電石敬巖,原是賦閒閒居,此次回鄉探親,為職下相邀,特來助戰。石翁勇壯,為我等之膽,參議莫看他年邁,前年擒香教王傳賢,去年破桐亂,無為幼虎皆頗仰賴石翁之力也。”
“原來如此!”史可法大驚,頓時肅然:“來人,奉酒,為石翁壯飲一杯!”
石敬巖卻揚聲道:“某不飲史參議酒,某為國而來,非為你史參議而來!”
此語一出,史可**了愣,包文達同樣尷尬,他將石敬巖介紹給史可法,是想著借史可法之力,能讓石敬巖立功升職,沒有料想,石敬巖卻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咳……石翁說的是,我等都是為國而來,為國而來……石翁,本官必向張公薦汝,汝當勉力殺敵。”
“某雖不才,百戶之職已經足夠,不敢要史參議之薦。”石敬巖為人憨直,說到這,實在忍不住,將憋在心中的話也吐了出來:“某平生最敬者有二,一是東林錢公牧齋先生,二是無為幼虎俞公濟民。史參議先是無故尋釁於俞濟民處,後又與閹黨阮大鋮同列名於書冊。石某粗鄙之人,亦為左忠毅公不齒。”
此語一出,史可法的臉上彷彿是被人左右各抽了一記耳光,臉色頓時黑裡透紅,紅裡透紫。
他瞠目結舌,而周圍諸屬下,也都是滿臉尷尬,就是包文達,這個時候也後悔無比,自己怎麼就將石翁這憨直的脾氣忘了!
“本官……本官……”史可法深吸了幾口氣,吭噗了好一會兒,才長嘆一聲:“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本官絕未與閹黨同流合汙!”…;說完之後,他帶頭登岸,徑直進入了巢‘縣城。
巢‘縣知縣為嚴寬,他已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