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淚,他立刻意識到真相已經被揭穿了,他立刻匍伏在地,大聲哭嚷起來:“大人,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你有何罪?”周紆捻鬚看他,眼中寒光閃爍。
“小人不該見色起意,被這不守婦道的崔氏勾引,與她私通,更不合被她花言巧語所矇騙,拋屍野外。”許恪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只是大人容小人稟報,小人雖然與崔氏私通,可毒殺她丈夫的卻是她一人,與小人無關啊!”
他見機極快,發覺事情敗露,便立刻承認了幾項較輕的罪名,卻將殺人的罪責全部推到了崔婦人身上。崔婦人本來就心膽俱裂,突然聽到這個,只能指著許恪渾身發抖,卻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小人乃召陵許氏子弟,雖然不肖,卻也不是謀人性命的兇徒,大人明鑑,大人明鑑!”許恪沒有理崔氏,拼命地向周紆叩頭。
他這番話另有深意,一方面,他將主要罪狀推到崔氏身上,自己承認了輕微的罪責,這便給了周紆從輕發落的藉口;另一方面,他反覆強調自己的身份“許氏子弟”,暗示周紆自己有背景,引起周紆的顧忌。若是一般的地方官吏,很有可能就坡下驢,便依著他的暗示斷案,可惜,他遇到的是周紆。
周紆對於這些地方上的豪強世家原本就切齒痛恨,落到他手中,哪裡還管那麼多。他冷笑了一聲,看了看許恪:“依你說來,這殺人之事應該由崔氏一人承擔?”
許恪低頭叩首,看不到周紆臉上的表情,只是聽了他這樣說,心中便是一喜,忙不迭地回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昔日高祖皇帝入關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