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回事?”
俞國振想到章篪不擅長軍略,便知道自己有些心急,當下解釋道:“你記得那日擒獲的那個焦玉標麼?”
“記得,記得。”章篪臉上浮起一絲厭惡。
他不僅記得,而且還知道這個焦玉標,此人與另外一位姓沈名文奎字清遠的,都是上虞人,和他一樣,也是幕僚師爺,四處遊幕。只不過這二人同遊遼東,崇禎二年時在遵化為清兵擄去,自此便為滿人效力。章篪此前就從無為知州的幕僚駱會口中得知,沈文奎甚為虜酋皇太極所重,而焦玉標口中得到的訊息,更證實了這一點,就在今年,皇太極稱帝之後,便任命沈文奎為宏文院學士。
只不過焦玉標這人實在沒有本領,就連虜酋都看不上他,在韃子那邊不得重用,於是自請為阿濟格嚮導,結果又因為馬屁拍得太過噁心,被阿濟格打發給了伊拜。
“焦玉標曾說,建虜此次南下,每一旗抽一官,每一牛錄抽一兵,隱於長城之下,準備接應俘虜。”俞國振道:“如此算來,這接應的建虜數量不會太多!”(注:史載如此)
何只不太多,此時建虜不過是三百餘個牛錄,其中純滿洲牛錄只有二百個左右,每牛錄出一人,也不過是三百餘人。就算略有出入,總不至於對上幾千敵人!
此前俞國振一直沒有往這個方向想,是因為這些接應之人都在長城之外,擊殺他們,並不能改善京畿的局面。但現在他跳出京畿這一戰的框架,從整個戰局來考慮,那就不一樣了。這些接應之人一定有某種方法與阿濟格的大軍保持聯絡,或者是信使,或者是內奸,如果阿濟格得知接應之人被擊滅,明白自己的退路難保,他在京畿之內繼續掠奪的意志就會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