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國振便派人接管了天津衛。但接管的地方,也只限於天津衛和往南的靜海等一直到山‘東地界,也就是運河東岸的地方,至於西面,只是華夏軍的偵騎活動出沒的範圍。
如今守衛這裡的只是一個營,人數並不多,他們最重要的工作,也只是安置從吳三桂治下逃出的百姓,然後裝船,運往耽羅、羊口或者青島口,再轉運到大員島去。
小小一個大員島,這三年來接納的來自京師、山‘東的移民數量,高達兩百餘萬,沿海沿河的平闊地區,迅速得到了開發治理,而當地的土著,在與移民發生了三次衝突之後,要麼遷往更深的深山,要麼就開始嘗試著與移民接觸。
畢竟華夏移民與歐洲白人移民不同,比他們要寬容得多,這是華夏民族的道統使然,勢不利必自強不息,事極順亦厚德載物,那種得志便猖狂的心態,乃是島夷小民的痼疾。
守衛天津衛的營正名為聶霖,他被派到這裡,可謂孤軍深入,乃是俞國振親自點將,這與他為人謹慎小心密不可分。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因此在年初接到俞國振的密令,讓他注意吳三桂和建虜的動象之後,他所帶的這個營至少有兩個連是一直處在戰備狀態,
“吳三跪這龜兒子,他老爹當初真有先見之明,不過還好沒有給他取名為吳四跪,若是吳四跪豈不又要投降咱們……我可不願意讓這漢奸加入咱們!”
丁勝在聶霖耳邊嘮叨著,聶霖沒有理這個話嘮。
他們一行二十餘騎,貼著運河緩緩南行,這是每日聶霖必做的功課。雖然他巡視的這段並不長,只是二十餘里。但每天行過一遍,聶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