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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崇禎勃然大怒。
五七三、迅雷掩耳豈及時(一)
對崇禎來說,沒有比失去帝位更可怕的事情了。
所以,他這些時日吃不香睡不好,就在於害怕俞國振突然派兵來逼他禪位,或者殺了他扶太子,攜天子以令諸侯。
但他絕對沒有想到,奪去他帝位的不是俞國振,而是在金陵城的那些人。
王承恩暗暗叫苦,這些天裡,他也曾經來過城裡,聽到過賣報者呦喝之聲,只不過沒有想到今天來此,就恰恰遇到這個新聞。
坤興抬起頭,看著渾身發抖的崇禎,扯住他的衣裳,生怕他怒極衝出去。崇禎強自鎮定,向王承恩使了個眼色,王承恩匆匆跑了過去,買來了一張報紙。
崇禎直接就找到了有關金陵小朝廷的訊息。
“小朝廷”可不是什麼好稱呼,可是崇禎卻覺得極是稱意,特別是看到金陵諸人在崇禎十五年十一月十七日,俞國振的虎衛正護送他逃往直沽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提出要遙尊他為上皇,另立新皇的訊息,崇禎忍不住厲聲罵道:“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然後又看到了有狀擁福擁潞的爭執,甚至史可法提出擁桂的說法,崇禎又忍不住大罵:“包藏禍心,包藏禍心!”
緊接著,看到最後馬士英在江北四鎮的支援下,擁福王入金陵,正準備登基稱帝,而金陵鎮守司還將《民生速報》給接管關閉,在接管前主編顧絳憤然出版最後一期報紙,然後破壞了報社裝置的事情,崇禎咬牙切齒地道:“禍國殃民,禍國殃民!”
他雖然政治能力不是太出眾,也看得出,這個《新襄速報》口中的金陵小朝廷。實在不是支撐危局幹正經事情的朝廷。
更讓他憤怒的是。原本屬於也的位置,他卻根本無法去奪取。
“這……這未必是真的吧?”有個太監小心翼翼地在後邊勸慰:“皇爺,或許是編的……”
“你懂什麼。留都那些廢物,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東林……東林……當初就不該擒了魏忠賢。就該讓魏忠賢將這群廢物,不,這群偽君子全部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崇禎幾乎失態了。
“皇爺,皇爺!”王承恩趕緊提醒:“要不,咱們回去?”
“不,不回去,繼續辦事!”崇禎陰沉著臉道,他連去國之痛都受了,現在這個打擊。不過是傷口上加了把鹽罷了,他還受得住。
但接下來去銀行還有在街上購物,他都是心不在焉。現在的情形讓他很明白。他原本以為對大明江山最有威脅的俞國振。根本不用做任何事情,放任事態發展下去。大明就要亡於內訌——金陵的那個小朝廷,真不是正經做事的,而是內部扯皮爭鬥的,其中東林那些偽道學們更是樂此不疲。
更讓他憤怒的是,他分明看得清清楚楚,卻對此無能為力。
不,他還是能做點什麼的,至少,能留下他的真實念頭。
以崇禎對東林黨人的認知,顯然要將京師失守的職責全推到他頭上去,事實上他曾經幾次流露出移駕金陵的意圖,但都被京師裡的某些東林黨人所阻撓,最後不得不以殘破之城,去迎擊李自成的十餘萬大軍。
想到這裡,回家的道路他就走得非常輕快。到了住處,他來到自己的書房——這是一間朝西的屋子,因為安裝了玻璃、用石灰粉了內牆的緣故,即使不點燈燭,白天時屋子裡都非常亮堂。崇禎提起筆,對著那一疊紙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終於寫了下去。
“失國錄”,這三個字他先寫了下來,但旋即,他將之抹去,揉成團,然後換了張紙,寫下另三個字:“誤國錄”。
才寫了三個字,他想想不對勁兒,自己這豈不就是按照俞國振的吩咐,在寫什麼勞什子的回憶錄麼?
放下紙筆,他拿回了那《新襄速報》,開始瀏覽起上面的其餘文章來。除了介紹金陵小朝廷的內容之外,這張報紙上還介紹了一個內容,就是虎衛海軍開赴廣‘州府,接收了廣州城的城防。
“方孔炤?”
崇禎看到了這個名字,他對此人有印象,被楊嗣昌攻擊後下獄的湖廣巡撫,但在楊嗣昌死後,頗有些人在崇禎面前重新舉薦方孔炤,說他軍政皆為通才,可以力挽狂瀾,但崇禎因為他與俞國振的親戚關係,而未採納其議。
崇禎看了一眼時間,方孔炤動身去接收廣‘州府,是崇禎十五年十二月十日的事情,以新襄的訊息傳遞速度,此刻已經確認他到了耽羅——顯然,比起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