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九河忍不住撇了一下嘴:“小官人,是哪個嘴巴這麼大啊……”
俞國振哈哈大笑起來,那位在樅,陽救起的少女,他印象很模糊,只知道她自稱姓粱,名為玉娘,那樣柔弱的少女對他來說,是保護的物件,卻不是俞國振的屬意物件。
他要做的事情,需要有堅強、勇毅的賢內助,象方子儀,能夠為他安撫將士,象柳如是,可以替他處斷庶務,象小蓮,能夠幫他教化幼弱。
“總之你小心些,小蓮可也聽說此事,眼巴巴趕去安撫人家了。”俞國振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才轉過臉:“老將,你讓他過來吧。”
很快,那個西班牙人來到俞國振面前,他敬了一個極標準的軍禮,不卑不亢地道:“路易郵迭戈,加西亞,弗洛雷斯校尉,向閣下致敬!”
西班牙人的名字幸好還不象斯拉夫人那麼長,但俞國振記外國人的名字,實在沒有天賦,因此直接稱呼對方的軍銜:“校尉先生,歡迎你來到新襄,聽說你是我的管家請來的?”
“是的,閣下,您的管家,一位高先生找到了我。”西班牙人道。
俞國振看了他好一會兒:“你的意思,是我的高管家找到了你?”
“是,兩年前……不,一年半前,這位高管家找到在澳門找到了我,僱用我為您服務。”西班牙人又行了一禮:“閣下,如果高管家在的話,您可以問他。”
俞國振沉默了會兒,然後搖了搖頭:“很可惜,那位高管家已經去世了。”
他記起老高的遺信,裡面確實提到在澳門委託人僱請船匠等歐談。”事情。看來他當時委託的,就是眼前這個西班牙人。
“真遺憾,那麼那個合約,您是否要履行下去?”西班牙人又問道。
“我需要的。”你找來了?”
“十一名船匠,閣下,還有您的管家提到的一些……嗯,違禁的東西。”
“那是什麼?”
“鎧甲和武器,閣下,您的管家支付了我一半的定金,一共是三千兩銀子,包括。”的聘金和鎧甲與武器的訂金。”
俞國振看著這位西班牙人,好一會兒之後,他笑著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露易斯校尉,你會得到相應的報酬。”
西班牙人並沒有因此顯得特別興堊奮,他矜持地笑了笑。
俞國振又問道:“船匠在哪兒呢?還有那些武器。”…;
“船匠與我同船到了您這兒,至於那些武器,我只帶來了半身胸甲,閣下,您應該知道,澳門不會允許我們帶著違禁物品上岸的,所以其餘的貨物,我留在了會安。”
西班牙人說的話是託辭,他分明是不完全信任俞國振,所以才只帶了人和甲來,卻將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武器留在了會安。俞國振理解他的謹慎,因此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召乘紀燕,讓他去喚他父親紀循過來,然後又問路易斯:“如果我現在付給你全部佣金,你什麼時候能將剩餘的東西給我帶來?”
“閣下,一個月。
俞國振微微揚了一下眉,然後便示意去庫房領銀兩,不一會兒,便有人抬著箱子來到了路易斯面前,箱子開啟後,裡面白閃閃的銀錠,讓路易斯非常滿意。
“這裡是剩餘的三千兩,請將。”半身胸甲帶來吧。”俞國振道。
“如您所願。”
路易斯帶來的半身甲,實際上是遊騎兵所用,但它的基本構造,卻與如今大明所用的山文甲不同。俞國振對於古代甲冑是一無所知,在襄安時他仿製過許多東西,但甲冑因為是違禁之物,而且明軍的鐵甲製造。”太過複雜,因此他並沒有就此做過試驗。而紀循雖是軍中鐵匠,主要是打製兵器,就連火銃也只是會一點,甲冑方面則也是不甚了了。
因此,這件裝飾得極其漂亮的半身胸甲到了俞國振手中之後,立刻被他將為了增加舒飾與美觀的呢絨和布片全部撕掉,露出**裸的內部結構來。
紀循這個時候也到了,他還帶著四個與他年紀相當的匠人。在此次南下的“罪民”當中,頗有不少是鐵匠,其中也有在流寇中鍛造過武器盔甲的,這四位便是其中熟手。
他們翻視了一番之後,五個人便到一邊小聲商議去了。路易斯在旁看到這一幕,微微笑道:“這胸甲是米蘭名匠米薩迦里亞家族所制,即使是在我們國家,一套這樣的鎧甲,也需要一百枚金幣,閣下,以貴國的。”藝,不可能仿製出這樣的鎧甲。這已經是藝術品……戰爭的藝術品,就象貴國的。”制不出好的火炮和火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