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渠首不放,直至將之擊殺或擒住為止。
但是因為看到流寇那惡行,他們按捺不住,所以使得原先的計劃就必須進行調整。
“小官人,是我不好。”田伯光低聲道。
“你有什麼不好,又不是你一人看不慣流寇這般行事。”俞國振看了看周圍,只有田伯光、齊牛等親信,他嘆了口氣道:“咱們在欽‘州、會安有那般基業,我原本可以在那兒安安穩穩地種田、經商、練兵、教學,為何卻每到流寇有風吹草動,便要回來參戰?”…;
這個疑問此前也確實是困擾著田伯光。從俞國振的利益最大化角度來考慮,他原本就該是在邊角之地,坐看中原大亂,甚至可以在背後推波助瀾,時不時幫助流寇或東虜一把。
但俞國振卻無法做到這一點。
他現在還不是一位冷靜到冷血的政客,相反,他前世今生,都時刻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何而戰。他不會蠢到去做能力之外的事情,但在江淮這一帶,是他能力所及之處,若讓他坐視這裡數千萬百姓遭受苦難,坐視這些已經變成禽獸了的流寇橫行肆虐,他實在是做不到!
“什麼,是一隊黑盔騎士,人數不詳,裝備精良,騎術高明悍勇無比?”
高迎祥的主營,離這裡不過是三里地,因此他很快就趕到了。當從剩餘的人口中得到這個訊息之後,他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在他身邊,橫天王王子順臉色頓時慘白:“來了,那個無為幼虎果然來了!”
高迎祥不是一般寇首,他對於情報也是極為重視的,因此在王子順敗回之後,他遣人四處打探,果然打聽清楚,在柘皋河畔給他後隊毀滅性打擊、讓他在安廬的劫掠成果化為泡影的,就是無為幼虎俞國振。
“這廝倒是難纏,難怪八大王會敗在他的手中。”高迎祥皺著眉,回頭對羅汝才道:“曹操,你看如何?”
“這廝膽大能戰,確實難惹,不過他有一個最大的弱點,便是兵力不足,他只有手中的兩百家衛,雖然能以一當三甚至當五,可滿打滿算也就是一千人的戰力。”羅汝才冷笑道:“闖王,只看你想著如何對付了。”
“此話怎講?”
“他才兩百人,若不是象今夜這般突然襲擊,能奈我等何!不過是一隻蒼蠅罷了,若是闖王不想理會他,只要交待各營小心戒備,小隊人馬不得離開,他便無隙可乘!”
高迎祥微微點頭,但對於這一策並不滿意。這些流寇確實都聽從於他,但並不意味著他能絕對約束他們,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用不斷地擄掠周圍地方來提振士氣,不可能不讓小隊人馬出營。
“曹操這計策不好,莫非就這般看著那小兔崽子囂張麼?才二十歲不到,乳臭未乾,便讓著這廝給我們搗亂?咱老子倒是有些不信邪,想要試試這廝究竟有幾斤尿水!”
說話的是改世王許可變,方才被破的那個寨子,正屬於他的部下,因此他心中極是憤怒,只恨不得立刻將俞國振抓來殺了。羅汝才笑了笑,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摺扇,這扇子是在某富貴人家奪來的玉扇,原本是人家用來把玩的珍玩,他拿在手中卻充作諸葛亮的鵝毛羽扇:“若是覺得這一計策不好,咱老子倒還有另一計……”
“說說看。”高迎祥道:“蒼蠅雖然害不了人,在身邊嗡嗡總是麻煩,早些料理了,咱們便可專心破城。破了滁‘州,要麼去揚‘州,要麼渡江去南‘京,少不得你曹操的好處。”
羅汝才道:“你們發覺沒有,那俞幼虎雖然狡詐,卻有些沉不住氣,他破改世王的那處小營寨有何用處?若我是他,必定在暗中窺視,等待時機,待我們全力攻城之時,或者是盧象升那廝到來之際,暴起發難。可現在,他卻是不痛不癢地破了我們一個小寨,然後就走。這隻證明一件事情,此人沉不住氣!”
說到這,他指著地上的那些死亡的百姓屍體,又奸笑起來:“為何沉不住氣?我聽聞好狗護四鄰,這俞幼虎向來以安廬為鄉梓之地,南直隸百姓為父老鄉親,故此見到這些就受不住了。”…;“曹操你別拐彎抹角,就直說,當如何做吧。”許可變不耐煩地道。
“很簡單,他人不多,故此只能打咱們的小股,若咱們大股出擊,必然躲開。既是如此,咱們就這般……”
聽得他低聲說出計策,周圍之人都湊攏了去聽,聽著聽著,便有人笑了起來:“不愧是曹操,這般的詭計,也只有你想得出來。”
“那倒不只,八大王若在,也想得出這般計策來。”羅汝才搖了搖摺扇道。
“他?去年這個時候,可是在俞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