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出乎意料!
“娘娘又說,若是女師入宮有所不便,也可令公主前往新襄求學,到得出閣之前,再回京師。娘娘還說,她愧對南海伯,可更愧對公主,故此只有此一心思,請南海伯萬勿拒絕。”
“這不合朝廷禮制!”俞國振還沒有說,他身邊的將岸先開口了。
將岸身為虎衛出身,俞國振一手教出來的,他心中最尊敬的主母是小蓮與柳如是,其次是方子儀。他覺得周皇后的這個安排極是不妥,事實上若不是崇禎同意,周皇后哪敢將公主派到新襄,無論是人言還是禮制,這都是極為荒謬的事情!
“公主典賣首飾捐之為國,這也不合朝廷禮制,但朝廷如今沒有一個有擔當的大臣,公主也只能學些本領,以後好有條生路。”範閒道,然後他想了想,又輕聲道:“此上為陛下金口玉言。”
“啊?”
俞國振心中一凜,這是託孤!
無論崇禎如何猜忌他,但當面臨著群敵環飼之時,崇禎知道,唯有俞國振才有些可靠。哪怕最後滅亡大明、將他從帝位上趕下來的是俞國振,以他對俞國振的瞭解,俞國振也絕對不會虧待了他的女兒。
他終究是一個父親,不得萬不得已,哪能不想著為兒女們謀一條出路!
哪怕這條出路要他拋下皇帝的尊嚴,向一個有可能對他心懷不軌的臣子哀求。
“太子呢?”沉吟了一會兒,俞國振開口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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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八、鯤化鵬鳥復北飛(四)
“太子呢?”
“正在讀書呢。”範閒面無表情地回答,同時低下了頭。
他們都明白,周皇后想讓坤興公主來學實學是什麼用意。但崇禎終究還是不能徹底信任俞國振,因此只將坤興公主託付給他,卻不願意將太子也交出來。
畢竟得到太子,也就意味著俞國振有可能在南方擁立太子,與崇禎分庭抗禮。
“你回去稟報娘娘,新襄歡迎公主殿下。”沉吟了一會兒,事情看來已經惡化到了極致,就是崇禎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了。
“如此,奴婢謝過南海伯了。”範閒又下拜行禮,不過這次他跪下後就沒有起來,又怯怯地道:“奴婢想……奴婢想護送公主殿下南下,不知南海伯可否允許?”
俞國振看了看他,兩人此前的合作一直都很好,他透過範閒得到了不少方便,而範閒也透過他,賺得了不少錢財。
“範公公這些年來積攢了不少身家吧?”
這話讓範閒頓時警覺,他淚眼汪汪地道:“奴婢是不全之人,就只望著多賺點錢湊足養老錢和棺材本兒,南海伯若是不嫌棄,奴婢願意捐出一萬兩……”
“這一萬兩你捐給朝廷吧,我可用不著。”俞國振既好氣又好笑:“我原是想,咱們這些年來合作得相當愉快,你帶著銀錢去新襄,難免坐山吃空,倒不如指點你一門生意,你到新襄去之後。也好憑此建立真正屬於自己的產業。”
“啊……多謝南海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該打,該打!”
範閒聞言大喜,他可是知道,俞國振賺錢的手段有多麼高明!這可是比散財童子還要高明的一尊大神,就是財神爺也未必比得上!因此他涎著臉抽了自己幾下。然後賠著笑道:“請南海伯指點,請南海伯指點。”
“你有多大的本錢,便可以做多大的事情。說說看,你能拿出多大的本錢來?”俞國振不動聲色地道。
範閒愣了愣,他有多少錢。可是他的秘密,就是他過續來的本家兒子,也不知道!
俞國振知道了他有多少錢,會不會想法子讓他吐出來?
太監終究是多疑,他思前想後好一會兒,這一刻是如此漫長,簡直比一個時辰還難熬。末了,他終於一咬牙,開口道:“奴婢這二十年來省吃簡用精打細算,賺得了十五萬兩銀子。”
“倒是不少。”俞國振知道他肯定打了埋伏。他的實際財產有可能是五十萬兩。不過也不去細究,反正到了新襄,這些銀子使不出去,最後還得換成新襄的金幣銀幣。
“這是奴婢想方設法省下的。”範閒又強調到。
“唔,十五萬兩……想做大的生意是比較難。我給你一個主意,我看你處世為人尚圓滑,你可以在昌化辦一間連鎖商棧,就類似於新襄商場那樣的,一年總能賺個幾萬兩吧。”
俞國振並不準備由自己控制所有產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