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人;其次便是新杭,廣闊的沼澤、溼地,需要大量的勞力去開拓,二十萬人放在會安,葉武崖卻仍然嚷著人手不足。再其次才是新襄,新襄人口如今也有十餘萬,已經和老欽‘州城連在了一起。…;
“出什麼事了?”俞國振問道。
“林儉學,丁富貴,你們都過來。”葉武崖向後說了一聲,不等船靠好,便跳上了碼頭:“官人,西班牙人在呂宋屠戮咱們華夏人了!”
俞國振的頭皮“嗡”的一下炸了起來,他眼中寒光閃動:“什麼時候的事情?”
“兩個月前便動手,接到官人上回的指令,我專門遣人去了呂宋一趟,得知這訊息,還帶來了兩個逃出來的華夏商人。”葉武崖臉上怒意盎然:“慘不忍言!”
船這時靠好,兩個瘦骨粼峋的華夏人上了岸,一見著俞國振,便大哭拜倒:“海外棄民林儉學、丁富貴,拜見南海伯殿下!”
俞國振聽這二人口音,似乎是閩地一帶,他示意葉武崖將二人扶起,然後溫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說,我聽著!”
(注:玉米的產量參考了《山東省農業經濟統計提要(1949~1980)》中1949~1958年山東玉米畝產。土豆產量參考了門福義《馬鈴薯栽培生理》第一章中對1950年全國馬鈴薯種植資料的記錄:播種2339萬畝,總產87億公斤,平均畝產372公手。那種以為引進玉米、土豆,立刻農業革命的想法可以休矣。感謝JADEYU的慷慨打賞,感謝大夥的打賞和月票!)
四九一、異鄉喋血招怨魂(三)
因為知道俞國振的心意,俞國振首先是一個民族主義者,所以葉武崖等在海外,自稱是華夏之裔,而不是明人。不過別人稱他們為明人,他們也不會反對。
在外,他們一向以華夏之裔自豪,無論是在面對東南諸島的黑瘦小子,還是面對金髮碧眼的紅毛番佬,整個新襄體系之下的百姓,都有一種自信。因此,在新杭和會安,當地土著欺負華夏人是絕無可能的事情,當然,新襄的諸多法律也嚴禁無端去欺凌其餘諸族。在新襄這充滿活力的體系下,其餘諸族一向被視為華夏族的預備隊。
比如說在會安,每年都會有教化考試,能熟練說漢話、掌握一千五百個以上常用漢子,在會安工作滿三年,便可以參加教化考試,考試透過,便可以得到一張“紅卡”,這便是歸化人的身份證明,當執有紅卡年限滿了五年,其人便可被視為華夏族一員,完全納入新襄體系之內,無論是在薪水還是在教育、醫療方面,都能享受到華夏族同樣的待遇。
這個待遇可非同一般,就拿入學來說,非華夏族裔只能讀初等學堂,也就是學習五年,而且要承擔兩倍的教育費用。
任何膽敢到會安、新杭欺凌華夏裔的人,無論其所用手段是賣切糕還是其餘什麼,其後果都是一個。
新襄控制的諸多礦山裡,對於最底層的苦役的需求永遠不會飽和。三到五年礦井下出來,如果還不聽話。沒有學會對華夏族裔的尊重,那麼新襄還有別的手段。
正是這種自信,讓葉武崖在得知了呂宋發生的事情之後,才會氣憤得如此模樣,甚至親自來見俞國振。
被稱為大佛朗機的西班牙人,在呂宋揮起屠殺,短短一月之內。屠戮了兩萬餘華人,呂宋華夏苗裔,幾為一空!
林儉學與丁富貴。便是僥倖逃生者,他們二人雖然逃出生天,但不僅在呂宋經營的家業沒了。另外還丟了家人的性命。
家業可以再賺,以華夏人的勤勞智慧,重賺一份家業不算什麼難事,但是死去的家人,他們的血,他們的怨,卻不可以挽回!
林、丁二人,都知道三十餘年前在呂宋發生過的那次西班牙人屠華事件,在殺害了兩萬五千名華裔之後,自知理虧的西班牙人還專門去尋明朝廷解釋。但是明朝廷面對自己子民的血,卻以幾句輕飄飄的話語便將事情揭過了。
好個大明!
故此,他二人原本以為這一次屠華之後只能將仇恨埋葬,卻沒有想到遇著了新杭派去的人,在新杭呆了兩天。親眼見到那兒華夏裔的情形之後,他二人心中又生出一線希望:或許南海伯不會不管他們!
“你們是說,有兩萬四千餘華夏裔,為西班牙人屠戮?”俞國振抿緊嘴問道。
“是!”
“你們是說,西班牙人的屠戮,持續了長達一個月的時間。在這期間之內,凡是露面的華人,大多難逃毒手?”
“是!”
“你們是說,你們在呂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