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認了。在目前的形勢下,能夠守住小學生市場不被yy滾雪球蠶食,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了。”
馬騰的眉毛微微一挑:“社會責任感的角度?你後面的廢話先別說,你給我說說怎麼從社會責任感的角度把我們不做人工智慧推送說得偉大一點。”
任宇新受此鼓勵,便繼續往下分析:
“很簡單,顧誠一直口口聲聲唾棄我們的內容分享是‘社交裹挾’他為了表達這個觀點,甚至不惜自汙,說人人網目前的內容分享也是社交裹挾。會讓大多數人被流行裹著跑,浪費人們大量的時間。
但是,顧誠未來的‘偏好分析型人工智慧推送’,從目前他描述的效果來看,未嘗不是另外一種裹挾。因為人的認識都是相對狹隘的,中產階級以下的人沒什麼空了解世界的全貌,他們的三觀多多少少有些偏頗。能夠毫無偏見的全域性看問題的,至少也要是社會精英。
按照顧誠這個套路,未來的人如果只喜歡某些東西,系統就繼續給他推送這些東西,最終很容易形成一個個‘資訊孤島’,一群群偏好非常相近的人互相抱團取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麼、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在流行什麼,那社會不就被撕裂了麼?
所以,我覺得既然我們做不了人工智慧推送,也沒這個錢,不如就大大方方開個釋出會表個態,說我們基於‘防止社會被割裂,防止國民眼光被侷限,所以本著社會責任感,才不願意做這方面的人工智慧’。因為我們是一家社交企業,既然是做社交的,當然要以‘讓社會上不同認知圈子的個體相互思想碰撞’為社會責任了!”
對啊!“小學生都是怠惰的,不能由著小學生的性子來”!
馬騰想明白任宇新話裡的這個核心思想之後,頓時眼前一亮,覺得心靈都像是開啟了另一扇窗戶。
雖然就算讓騰雲自己去“像慈父或者家長那樣給小學生推薦最流行的東西”,他也一定只會推送比小學生本身更怠惰的內容。但是這不重要,他只要逮到一點反擊顧誠的論調就行了。
既然自己做不了,那就黑一下顧誠的努力,往這個新行業的賽道上潑髒水。
……
第二天,騰雲方面的公關部,就安排了新聞發言人,接受了有限幾個媒體的記者的點對點採訪,然後把任宇新提出的那番觀點進一步美化修飾了一番,然後半推半就地透露給媒體。
前去採訪的各方自然都積極報道了相關新聞。
不得不說,任宇新的這套說辭,還是挺有迷惑性的。很多衛道士都開始反思:要是真按照顧誠畫大餅的那個方式,雖然孤高上進的人能夠不被小學生裹挾,但是小學生們豈不是要永遠墮落下去了?只會打毒奶粉的小學生,可能就此變成一塊一輩子就只會打毒奶粉的社會廢渣了呀!
收了騰雲公關費的《南都報》甚至專門撰文了一個專欄:“論偏好推送的危險:謹防‘昭和男兒’演變成‘平成渣宅’的悲劇在華夏重演。”
專欄文章的背景,無非是把當時在國內很有市場的“三十年前在扶桑發生過的事情,十五年前就會在灣灣重演。十五年前在灣灣發生過的事情,如今就會在大陸重演”論調拿來利用了一番。
何況,顧誠眼下正在東京參加國際電影節,他的參賽作品《三丁目的夕陽》當初之所以選擇了用扶桑社會背景預言國內的行業未來出路,不也是基於這個基調麼?
這篇文章,可謂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剛一發表,具體執筆的人就拿到了騰雲方面一大筆賞金。
“顧總,您看騰雲在國內報紙上發文章黑我們,這事兒怎麼反擊?”當天晚上,顧誠跟蔡明量蔡導喝完酒、認識了一圈參加電影節的朋友,迴轉到酒店的時候,他的女秘書就把這個問題擺在了案頭。
第172章 五毛拿好
“呵呵。”
聽完那個沉不住氣的女秘書、彙報說公司三天前釋出會上講的人工智慧推送佈局,被馬騰花錢收買的《南都》報給黑了之後,顧誠什麼都沒說,就只爆出了那兩個語氣字眼。
當時他正和蔡明量蔡導喝完酒、認識了一圈參加電影節的朋友,剛回到酒店,在屋裡喝解酒茶呢。
一小盞茶喝完,氣也順了不少,女秘書足足等了三分鐘,顧誠才開始吩咐。
“有噴子黑我,我就要回應?那我不忙死了?天下黑我的人多了去了,馬騰這根蔥算老幾?”戰略上藐視了一番螻蟻之後,顧誠才說到戲肉,
“去,具體的事情找具體的人負責。既然對方質疑的是未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