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的逃傭。在這兒讓我碰上了。我怕我一個女人家,不小心萬一又讓他逃了,那我損失就更大了,能不能請你帶他到我的車上,我好把他綁起來。”
“她說謊。”小哥掙扎的說:“我根本不是……”
“聽你吩咐,夫人。”壯漢沒有理會“他”。
“好極了,我的馬車就在這兒。”她指指馬車說。
不到十分鐘,小哥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擺在馬車上面。“我們回徐府去。”郭芳子滿意地命令車伕說。“好了,小哥。我們來看看,我有沒有看花眼了!”
小哥用力的掙扎著,而“他”被縛的雙手,讓“他”沒有選擇餘地,只能任由郭芳子解開“他”前襟,雙手一掀。“果真是女的。”
小哥撇開臉。
“說,你是衛里奧什麼人?”
“你什麼也聽不到。”
“是嗎?”郭芳子假笑一聲。“一個女孩子家,裝得像個男孩子跟在他身邊,你們之間的關係只怕不是尋常的吧?怪不得你昨天護他像母雞在護小雞似的。我一定要得到我的答案,你最好放聰明點,自己乖乖說,否則會有什麼苦頭吃,我可不知道。”
“你去做夢吧!”
“不識抬舉的丫頭,好,我們走著瞧。”
玫瑰低著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坐在門口的殷格抽著煙。
他臉色低沉陰霾,一整天都陰陽怪氣的。有一刻,玫瑰以為他發現自己的秘密,他就要揭開整件事實了,可是他還是一語不發的坐在那裡,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似的。
她該怎麼找出他心中的結呢?她很想逃避,萬一他真的……
“我們出去走走。”殷格突然由椅子上站起來。
“走走?”玫瑰抬起眼睛,一臉驚懼的說。
“是啊!我們一整天都悶在房裡,不如出去走走。”
“可是外面有徐福的人。”
殷格點頭。“沒有關係,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我們只要保持警覺心,應該不會被發現。”
“我還是寧可不冒這個險。”
“你是說,你不想和我一起冒險?”
“當然不是。我是說,我們兩人都不應該冒這個險。”
殷格走向她。“你確定你今天不想出去?”
她遲疑的看著地的臉,點點頭。
“如果……我說我要出去冒點險呢?你會和我一起去嗎?”
“這……這算什麼問題?”
“回答我,你會不會和我出去?”
玫瑰退了一步。她知道,肯定的知道,他有某一點不對勁。他對她向來只有溫柔、只有體貼、只有翩翩的紳士風度,那位她認識的鮑殷格到哪裡去了?
“我會和你出去。”她揚起眉告訴他。她才不會在這個咄咄逼人的殷格前低頭呢!
殷格對她的回答,只是伸手越過她,由她身後拿起她的長外套。“那麼,我們走吧!”
嘴巴雖說好,玫瑰還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企圖,不由得猶豫兩秒。
“你可以改變主意。”他說。
而這句話,使她馬上接下外套。“我不需要。”
“好。”
他們走到外面時,殷格並沒有告訴她,他們究竟要去哪裡,他只專心的帶領他的方向。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沒有看她是否跟上來;沒有看她有沒有摔倒;沒有關心她冷不冷。
一路沉默的他們,走進了外灘公園。
公園內的燈尚未點亮,陰森森氣氛也怪嚇人的。以前她和殷格來過一次,那回,她根本不知道可怕,只有甜蜜蜜的愛情。他在這兒第一回吻了她。
想起那時……玫瑰偷偷望著身邊的他,或許他只是想重溫舊夢。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來這兒吧?”殷格抬頭看著圍繞在頂上的綠葉天篷。
“為什麼?”
殷格溫柔的棕眼,在那一刻,顯得更哀傷。
“怎麼回事,殷格?”為什麼用那目光這樣看著自己?
殷格抬起手,又頹然的落下,他重重的嘆一口氣。“這是早上我在信箱發現的紙條。”他雙指夾著一張紙說:“顯然,今天你有個約會。我想,我要見見這位奪取你的人,究竟是誰?”
“……”她沒接過紙條。“你看過紙條。”
“沒錯。”他讓紙條落了地。“你不需要再瞞我了。”
“我沒有隱瞞過你什麼。”她澄清的眼看著他說:“只是有些事,我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