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知道。
不過,從他如今神色肅穆凝重,沒有一點輕忽大意之態看,顯得這位南龍聖手書生亦未敢輕敵。
事實如此,錯非是他,若換個人早就喪生在這鈸聲下了!
突然,蕭涵秋身左一名黃衣尊者脫手將那雙銅鈸拋向半空,蕭涵秋心知這絕不會是玩花樣,而是具有深意,立即功凝雙臂,目注那一對銅鈸,一眨不眨。
果然,那兩鈸在空中只一互擊,“鏘”地一聲,然後左右盪開,竟似有人牽引線索般,輕飄向後,陡地向蕭涵秋撞來。
蕭涵秋心頭震動,但表面上絲毫未動神色,眼看著兩鈸逼近五尺以內,他單指凝功,閃電點出。
但,指力甫發,那一對銅鈸卻忽又左右一蕩,然後各劃半弧,斜刺裡撞向蕭涵秋兩肋。
這手法奇絕詭譎,令人擋不勝擋,防無可防。
蕭涵秋猛然一驚,雙袖疾抖卷向那兩隻銅鈸,眼看便要捲上,倏覺腦後風生,已近咫尺。
這一著,是在那震耳的鈸聲中掩蓋了一切的響聲,在蕭涵秋全神貫注由左方射來的一對銅鈸之際,他身後一名黃衣尊者也同時打出銅鈸偷襲。
總算是蕭涵秋非比一般,及時聽見了背後風聲。
這一下難了,擋前顧不了後,若顧後就擋不了前,蕭涵秋急中生智,正打算將身形左斜以躲過兩對飛鈸。
倏地,背後“錚!”“錚!”兩聲輕響,由後方襲來的兩隻飛鈸筆直墜地,“篤”“篤”兩聲插入那堅硬的黃土地中。
蕭涵秋日中異采暴閃,同時,他那一雙衣袖也捲上前面兩隻飛鈸甩落一旁。
饒是如此,他南龍聖手書生也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這突來的變化驚人,眾黃衣尊者剛一愕,長笑震天,一條灰色人影如天馬行空,由後牆高空射進,撲向蕭涵秋身後一眾黃衣尊者,那是無影神駝桑古月到了。
那乾瘦老喇嘛勃然色變。道:“原來蕭大俠還帶有幫手!”
身形電飄而起,迎向半空中的桑古月。
雙方勢子都奇快如電,只聽砰然一聲,兩條人影乍分,桑古月斜斜落地,踉蹌退了兩步,鬚髮俱張威態嚇人!那乾瘦老喇嘛身形卻倒射而回,落地後退了五六步。
桑古月大笑說道:“老番禿,你不過如此!”
騰身便欲再撲,適時,一聲厲喝,兩名黃衣尊者抖手打出了四隻銅鈸,翩翻飛舞地罩向了桑古月。
蕭涵秋揚聲說道:“桑大哥留神,這東西厲害!”
話聲中,他身形電閃,撲向那乾瘦老喇嘛!那乾瘦老喇嘛剛剛站穩,睹狀大驚,欲避無及。
他身旁那兩名黃衣尊者忙抖手打出銅鈸搶救,蕭涵秋淡淡一笑,道:“距離一拉近,諸位就玩不成花樣了!”
雙掌揮處,四鈸齊飛,然後他雙掌再抖,那兩名黃衣尊者傷上加傷,大叫—聲,狂噴鮮血,往後便倒。蕭涵秋身形再閃,又要去抓那乾瘦老喇嘛,倏覺背後風生,真逼後心,心知又是那些黃衣尊者飛鈸偷襲,他沒有回身格擊,身形突然拔起,直上半空,數縷黃光自腳下掠過,射向了那乾瘦老喇嘛。
按說,那乾瘦老喇嘛這一下該倒了黴,非捱上自己人的毒手不可,豈料大謬不然,那數道黃光甫一掠過蕭涵秋腳下,便突劃半弧又折了回去,敢情是發收可以自如,那些黃衣尊者防到了這—著。
也就在這剎那間,那乾瘦老喇嘛一聲厲嘯,身形一閃竄人左近一座神壇中不見。
蕭涵秋看得眉梢雙剔,便待折身回撲那一眾黃衣尊者,轉眼望去,卻見那一眾黃衣尊者也紛紛轉身竄向了各處神殿神壇,而桑古月一臂滴血,正在追撲。
蕭涵秋大喝—聲:“桑大哥,站住!”
喝聲中,他自己卻向最近一名黃衣尊者撲去,擒龍八手飛抓而出,一把抓住那黃衣尊者後頭,硬把他那一半進入神壇中的身子拖了出來,左掌趁勢一拍,封了那黃衣尊者穴道。
適時,桑古月掠了過來,道:“恩主為何不讓老奴追襲?”
蕭涵秋道:“有這一個也就夠了……”
望著桑古月左臂上那衣衫破裂,鮮血溼透了半隻袖子的傷處.接問道:“桑大哥,礙事麼?”
桑古月搖頭說道:“不礙事,未傷及筋骨,老奴已閉住穴道了!”
蕭涵秋抬眼環掃,此際偌大一個後院中,除了那兩名已重傷身死的黃衣尊者以及眼前被制這名外,空蕩寂靜,已不見一個人影。
他揚了揚眉,道:“桑大哥,這些喇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