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地研究著,該怎樣才能讓皮更薄,餡更細,口感更加,好替自己贏回一口氣。
她就不相信,外來的和尚比較會念經,只要功夫做到家,還怕拆不掉他那塊金字招牌。
同樣地,在彩饌齋廚房的正對面房間裡,有一個人也一樣徹夜未眠。
他細品著香茗,透過窗牖,遙視正在努力以赴的惜竹。
他喚來一名丫環,指著桌上的一塊白布包裡的長條物品。
“這裡有一條長白山的千年參,拿去煨給竹姑娘喝,記住,一定要盯著她喝。”他還特別宣告。“千萬別說是我拿的,就說……是梅姑娘的用意。”
丫環領了意,拿起人參便福身告退。
一旁的右相看得是直搖頭,一把鵝羽扇搖來寫意愜然。
“主子,既然有心要幫竹姑娘,何不直挑明瞭說,你這等用意,她也未必領得到你的情。”
嶽楊細長的雙眸中,透著點點小心意,“相處了好些時日,難道你還不明白這小丫頭,能接受本人直接傳達的心意嗎?”
“一旦不瞭解,彼此間隙恐怕會因而擴大,現在為了要贏過主子,她不眠不休,只怕到時候,努力換來的還是一場空,主子未必佔得了上風。”右相防微杜漸,細微之處,不得不慮。
嶽楊端起蓋碗,細啜雲霧茶,對右相的杞人憂天,不禁莞爾。
“反之,你又以為如何呢?”他放下蓋碗,回神一凝。
右相將羽扇握在手中,雙眼凝聚在熒熒燭火上,未幾,彷彿參透嶽楊此話的禪機,“莫非主子就是存心要讓竹姑娘當眾難堪,狠狠打擊她的自尊心?”
“然也。”
右相繞著花梨桌想著,越想,他就越往自己的後腦勺輕敲,“真不愧是滿族鑲白旗薩哈連貝勒的後裔,能深謀遠慮,我右相佩服佩服。”
“也惟有如此,她才能卸去倔強的外衣,而心服口服與我回到北京,在徹底地讓她自信心受到打擊,她才會虛心接受教導,也才不枉我將祖傳的技藝,全傳授給她。”
這樣的巧思,讓右相對於嶽楊,更是敬崇有加。
“聽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