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提還好,君虹裳在聽到堂妹的詢問之後,面色忽然變得慘白。她明明十分謹慎了,可為何還是功虧一簣?難道,是有人暗中害她,不想她太出彩?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打量起四周來。當接觸到何小雀那鄙夷的目光時,她便在心中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那個人的身上。
寧賞很滿意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便不露聲色的將她鞋底的一樣東西偷偷地藏了起來。正是因為那樣東西,在摩擦久了之後,就會漸漸發熱發軟,逐漸的融化掉。如此一來,便會帶了粘性,影響到行走。
“真是不自量力!”何小雀冷哼一聲,不再看向這邊。
知府夫人極力的忍著笑意,招呼賓客們繼續飲酒,又派人收拾乾淨了場地,放佛當這一幕不曾發生一樣。
君虹裳被攙扶到後堂的抱夏裡休息,臉上滿是不甘。“都是那個賤女人害得我!這筆賬,我記下了!”
“哪個賤女人?堂姐知道是誰害的你?”寧賞故作驚訝的問道。
“除了那何小姐,還有誰有這個本事,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腳?這詩會是她的母親舉辦的,所有的東西都是她們何家準備的。不過是看不慣我比她出色,就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整我,真是太可惡了!”君虹裳咬著下唇,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花。
寧賞捂著嘴,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不是吧?這何小姐也太小心眼兒了,見堂姐比她出色,就這般陷害!”
君虹裳哪裡知道,這個還得她顏面盡失的,並非那何小雀,而是眼前這個天真無辜的堂妹。
淺綠咬著下唇,狠狠地忍著,生怕笑出聲來。
她的小姐還真是會演戲,居然騙過了所有的人。看來,那大老爺一家想要從侯府討什麼便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待大夫看過之後,告知沒什麼大礙,管氏這才放下心來。“我看這詩會是沒辦法繼續參加下去了,還是打道回府吧。”
寧賞是一百個願意,不住的點頭道:“母親說的是。反正這詩會年年有,也不差這一次!”
君虹裳這會兒也沒有留下來的心思了,巴不得早點兒離開這裡,於是附和道:“是啊,反正我們還小,以後有的是機會。”
管氏淡淡的瞥了這個侄女一眼,心道:難道她還想著大放異彩?今日丟了這麼大的臉,她居然還想著下一次?這臉皮也實在太厚了一些。
不過,想到大老爺一家子,她也就不足為奇了。有什麼樣的父母,自然養出什麼樣的子女來!這虹姐兒的性子,豈不就是大太太的翻版麼?!
一場宴會,就在嘲笑譏諷聲中,漸漸地落下了帷幕。而君虹裳這個名字,也成為了眾人拿來消遣的笑柄。
不知道大太太知道她精心安排的戲碼,最後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會不會氣得病上加病呢?
13看不見的黑手
“祖母…嗚嗚…”君虹裳剛回到侯府,就迫不及待的撲入老夫人的懷裡,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老夫人不明所以的望了一眼隨後到來的侯夫人一眼,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兒的…”
管氏先是給老夫人規矩的請了安,這才將詩會上發生的事娓娓道來。“也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摔倒了。”
她說的十分委婉,就是為了儲存君虹裳的顏面。然而,君虹裳卻覺得侯夫人那不冷不熱的幾句話,根本沒有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打算,於是小嘴一癟,哭訴道:“祖母…這哪裡是不小心,明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她們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故而從中動了手腳!祖母,您一定要為虹兒做主啊!”
說完,也不管衣衫上的墨跡會不會弄髒老夫人的衣服,一個勁兒的哭鬧著。
老夫人一向是個沒主見的,聽到孫女這般慟哭,心裡也難受的緊。“虹姐兒別哭,別哭,哎喲我的小心肝兒…”
站在管氏身邊的寧賞聽了這左一句心肝兒右一句寶貝兒的,心裡很是替君霓裳不值。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感情,居然還比不上一個才見了幾面的陌生人。這偏頗,也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些。
她就不懂了,這老夫人為何對一個庶出兒子這般禮遇,甚至愛屋及烏,對他的孩子們也這般寬容。若是君霓裳這般不懂規矩的亂闖,恐怕早就挨訓了吧?
老夫人雖然性子軟弱,又是個沒主見的,可是對規矩十分的重視。平日裡對她的一言一行都嚴格要求,稍有不對就會讓老嬤嬤們教導糾正。可是對這君虹裳,她倒是極為寬容!這如何能叫人心裡平衡?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