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君虹裳本就是個好強的,哪裡經得起寧賞這一激,信誓旦旦的站起身來,說道:“這個是自然!”
這時候,知府夫人也將注意力轉到了她們這一邊,面帶笑意的說道:“既然君小姐這般有興致,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
“不知道君小姐要表演什麼?”鄰座一個梳著流雲髻的小姑娘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君虹裳揚著驕傲的頭顱,神色傲然的說道:“請容我下去準備一番,一會兒大家自然就知道了。”
還故作神秘!
簡寧賞低下頭去,掩飾住嘴角的一抹笑意。
君虹裳想要表演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前世,她可是憑著這一曲墨舞一舉成名,生生的將她這個侯府的嫡女給壓了下去。只不過,她這一次是否能夠如願的一鳴驚人,那可就說不準了。
淺綠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不著痕跡的站回寧賞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小姐,一切都辦妥了。”
寧賞輕輕地嗯了一聲,便不再作聲。
君虹裳,既然你這般愛出風頭,那我便成全你了!
隨著一陣悠揚的曲調聲響起,一群舞姬魚貫而出,穿梭在舞池中央。而後,那些女子的手裡突然多出了一塊塊雪白的緞子。就在眾人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一個穿著紅色舞裙的女子雙手執筆,從人堆裡飛身而出。
“她…她這是要做什麼?”不少人私底下紛紛議論起來。
12潑髒水的功夫
“霓兒…你堂姐這是要做什麼?”就連一向沉穩的侯夫人,此刻也耐不住好奇,悄聲的問起了身邊的女兒。
近日來,虹姐兒經常往霓裳院子裡跑,她猜想女兒或多或少也會知道一些內幕。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君虹裳每次去梨香院,都在打霓裳屋子裡的寶貝的主意。
寧賞淡淡的笑著,神情十分的漠然。“女兒也不清楚,虹姐姐沒告訴過我呀?”
管氏見女兒眨著一雙無辜的眼,便全然信了她所說的話。不過,看到虹姐兒小小年紀,就有了這般技藝,心底下也開始計較了起來。也許,她也是時候為自己的寶貝女兒請一位先生了。
“呀,快看。君小姐開始作畫了!”
“真是奇技啊!居然能夠一邊舞蹈一邊作畫…”
“這才是名門千金該有的技藝啊…”
這些讚賞聲傳到某些人的耳朵裡,卻成了致命的毒藥。尤其是那剛剛博得滿堂彩的何小姐,衣袖下的手拽得死緊,一雙眼睛跟淬了毒似的。
坐在她身側的知府夫人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手,示意她大方一些,免得被人看笑話。“不過是雕蟲小技,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沒想到,她居然敢搶我的風頭!她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商人之女!”何小雀恨恨的瞪著君虹裳說道。
何夫人知道女兒心裡不服,可是當著眾人的面,她也不好太過偏頗。好歹,她也是詩會的舉辦人,若是出了什麼事,她也脫不了關係。
何小雀暗自生著氣,恨不得立刻將君虹裳碎屍萬段。而一直默默無聞,安靜的像一朵解語花的鄭霜卻微微綻開了笑容。這個君虹裳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樣愛出風頭也好。一看就知道是個不甘人下的,而且不太會察言觀色,只為自己著想,十分的自私。瞭解了她的個性,將來利用起來也就方便多了。
當樂聲接近尾聲,原本該完美謝幕的君虹裳卻突然身子一歪,徑直朝著那剛作好的布畫上倒去。只聽見噗通一聲,緊接著便是尖銳的驚叫聲。
“啊…好痛…”君虹裳沒料到自己會摔倒,這會兒子早就趴在地上不能動了,顯然傷的不輕。
管氏先是微微一愣,繼而率先衝了上去,一把將君虹裳給扶了起來。“虹姐兒…你沒事兒吧?摔到哪兒了?”
“嬸嬸…”君虹裳十分委屈的趴在侯夫人的懷裡,心想自己沒能一鳴驚人也就罷了,還出了這麼大的醜,實在是沒臉見人。
剛才還不停地讚歎的賓客們,見到那被毀掉的畫作,不由得搖頭嘆息。“就差最後一步了,真是可惜了…”
“到底是年少,沉不住氣啊…”
“可惜了那一身的宮廷錦緞啊!都沾上了墨汁了…”
四周的竊竊私語,令君虹裳的臉更加的紅了。她不由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永遠不出來見人了。
寧賞有些幸災樂禍的走上前去,臉上卻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說道:“虹姐姐,你表演的好好兒的,怎麼會突然摔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