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淨俊逸年輕人冰冷一笑道:“到了這時候你還跟我耍奸猾,足見你平常是個怎麼樣的人了,我不妨告訴你,那沒有用,我不計較這個。”
盧近義嘿嘿一笑道:“你不計較這個,天下武林不會不計較,我只來個死不承認,天下武林又豈會只聽你一面之同。”
白淨俊逸年輕人森冷一笑道:“試試看吧,別忘了你還有個女兒在,你的女兒現在能為李凌風背叛了你,到時候我相信她仍能當著天下武林指控你。”
盧近義的臉色陡地又是一變,可是他旋又笑道:“虎毒不食子,做女兒的再狠又豈會當著天下武林指控自己的父親。”
白淨俊逸年輕人道;“那可難說啊,到時候她要不指控你,江湖上便容不了李凌風,她勢必在李凌風跟你之間做個選擇,從她現在毅然決然背叛了你這一點看……”
盧近義心裡一緊,突道:“厲害、厲害,尊駕好不厲害,盧某我領教了,這就是尊駕你的登龍術成名法麼,據盧某人所知,登龍術成名法多得很,尊駕……”
白淨俊逸年輕人冷笑一聲道:“別跟我來這一套,我不是勒索你,你也休想以利誘我,除了想一舉成名之外,我為的還有兩字正義。”
盧近義一攤手道:“那咱們倆就說不到一塊兒去了。”
突然一沉臉色喝道;“刀疤,剁他。”
那刀疤壯漢微一怔神,從靴筒裡拔出一把匕首就要騰起。
盧近義喝聲一落便轉身往石屋後奔去。
就趁刀疤壯漢這一怔神,白淨傻逸年輕人揚起了手,寒光一閃,一把飛刀正插在刀疤壯漢的咽喉上,刀疤壯漢仰身躺下了,白淨俊逸年輕人騰身追向盧近義。
盧近義身為山東地面黑道的瓢把子,一身武功自不弱,奈何他的輕功造詣遠不如白淨俊逸年輕人,只兩個起落便被白淨俊逸年輕人追上了,他突然大喝轉身,雙手齊揚,兩蓬烏芒滿天花雨般罩向白淨俊逸年輕人。
白淨俊逸年輕人一聲冷笑道:“下九流的就是下九流的,我早防著你這一招了。”
身軀一矮,橫竄出去,兩蓬烏芒立即落了空,盧近義抬手探腰就要去摸兵刃。
哪知白淨俊逸年輕人身法太快,腳一沾地便又折了回來,身軀貼地平射,撲向盧近義下盤。
盧近義手剛摸著兵刃,猛覺兩腿一陣徹骨奇疼,他大叫—聲倒了下去,人剛倒下,腰眼上又中了一指,他馬上動不了了。
白淨俊逸年輕人就站在他身旁,望著他森冷笑道:“盧近義,山東地面黑道瓢把子這張寶座,從今天晚上起你要拱手讓人了。”
盧近義忙道:“尊駕要是願意……”
白淨俊逸年輕人森冷一笑道:“燕雀豈知鴻鵠之志,盧近義,你門縫裡瞧人,把我給瞧扁了,天下武林的總盟主這頭銜還差不多,山東地面黑道的瓢把子,我豈看得上眼,那會玷辱我。”
盧近義忙又道:“尊駕……”
白淨俊逸年輕人兩眼—睜,寒芒外射沉聲道:“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懼,何況我又不殺你,盧近義,你也太沒骨氣了。”
盧近義臉色一陣變化,住口不言。
白淨俊逸年輕人道:“這還像點領袖一方,稱雄草莽的人物,盧近義,現在讓我告訴你我是誰,我姓宮單名一個和字,自己取個外號叫‘雲裡飛’,那表示我有一身很好的輕功,聽明白了麼?”
盧近義道:“你這個萬兒我沒聽過。”
雲裡飛宮和道:“我原告訴你我藉藉無名,默默無聞,不過不要緊,幾天之後江湖上就沒人不知道我雲裡飛宮和了。”
盧近義道:“姓宮的,要想帶著盧某人在山東境內走動,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宮和道:“你錯了,盧近義,你那幫人以利合,不是以義合,典型的烏合之眾,蛇無頭不行,樹倒猢猻自散,他們都自顧不暇還會管你!我可以扛著你在路上大搖大擺,我敢說你的那些嘍羅們不但不會管你,還樂得一旁看笑話,不信咱們可以試試看。”
他伸手抱起盧近義,一掄上肩,大步行去,道:“眼看天就亮了,到了路上見了人,你儘管大聲嚷嚷,看看你的那些嘍羅裡,有幾個對你忠心耿耿的。”
盧近義暗暗一聲苦笑沒說話,因為他知道這位雲裡飛宮和說得一點都不錯。
他曾經想到咬舌自絕,但他缺少那一咬的勇氣,而巳他還存有一絲希望,盼一線生機。
所以,他只有暫時忍辱偷生了!
看不見那